“小心肝你来了矿山之后脾气好了那么多,我还以为这地方养人,怎么一晚上没见你又变回去了啊?”

    沈别枝冷笑,推开门走了进去,坐到沙发上剥了一个香蕉吃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她看过电视,那些催债的就是这样,不用说话,只要搅得他时时不得安宁就行了。

    沈别枝脖子上的伤毫无遮拦,矿主很快就发现了,他怒不可遏地捶了一下桌子:“小心肝啊,这是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狗东西弄的,可心疼死我了,这么大一片一定很疼吧,你快告诉我,我给你报仇,不论是谁!”

    沈别枝淡淡道:“不就是你,你要不关着我,我能这么自残吗?”

    矿主似乎愣了,他痛心疾首指着她:“这是你自己弄的?你竟然这么伤害自己!”

    然后她把手里的香蕉皮扔在他脸上,大声道:“我告诉你!以后你再关我,我就不用绳子了,我直接用刀,我要你后半辈子都活在悔恨里!”

    矿主指着她,捂住心脏,一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沈别枝不依不饶:“你还敢不敢管我了!”

    矿主深吸一口气,还是服了软:“好,小心肝你果然不是个省心的,只要你不自残,以后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我不管你行了吧。”

    沈别枝转身就走,一声巨响把门关上。

    对不起了矿主,她其实真的不想这样做,但她昨天被关在房间里,他永远不知道她有多害怕。

    越到电影的后面,恐怖的剧情越密集,她不能再让任何人拖累自己。

    沈别枝回到房间,把小兔子装到兜里,去厨房拿了青菜萝卜喂它,离开厨房的时候,她注意到今天又是新的矿奴在准备吃食,他的表情也是那样冷寂。

    厨房在一楼,她离开厨房的时候,专门看了眼楼梯角,还是没看到向下的楼梯。

    “思思表妹,又见面了早上好啊,要不要一起坐坐?”

    沈别枝和刚从楼上下来的李浩然对视,抬了抬下巴,走到大堂的沙发坐下。

    “别叫我思思表妹,我觉得恶心,你别妄想和我结婚,连山上的矿奴都比你眉清目秀,歇了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吧!”

    沈别枝念完台词,看着桌上的一盘核桃,勾了勾唇角。

    现在她可穷了,每一幕戏都要好好演,这种刁难李浩然的戏,她可擅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