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火焰陡然窜起,布袋里发出数声“噼啪”的声响,随即一股赤红的烟柱升起,如同一条赤龙,蜿蜒着冲向高空。

    “你们这是做甚?”酆泰看着升上高空的烟气,知是类似狼烟一类的东西。

    “给这襄阳的官老爷们找点事做。”縻貹咧着大嘴笑了下:“省的他等光看顾咱们。”

    “莫多说了,北门,走!”吕布策马先行。

    酆泰见了连忙上马:“肥厮,把都监托上来。”

    “不用!”不知哪来的力气,杜壆一把推开卫鹤,踉跄两步走到马旁,喘息一下扳鞍踩镫上去,摇晃了下,咬牙道:“我自己能行。”

    说罢一踢马腹朝着前方追去。

    “这……哎,快走。”酆泰、卫鹤二人见此也认了,只得连忙跟上。

    杜壆连连打马追上来,一张脸有些苍白:“不若让我先行,凭我杜壆的面子在这城中当能省些力气。”

    吕布转头看他一眼,嘴角勾起狞笑:“不需如此,凭某手中戟,座下马,谁能拦某!”

    转过头去,低沉的嗓音传入杜壆耳中:“伱这伤员还是安静的跟着某就是。”

    杜壆见说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说话。

    空中响起望火楼的警钟声,一旁酆泰抬头观瞧一阵儿突然出声:“那可是巡检司处?”

    众人急忙转头看去,就见远处依稀可见黑烟升起,杜壆抬头估算了下距离,吸口气道:“是巡检司处。”

    还未待问是怎生回事,就听前方有人大喊:“城中禁止纵马,大胆狂徒还不停下!”

    却是十余名军士巡街至此,见有人纵马狂奔,不由惊怒交加大喝出声,手中长枪纷纷挺起,对准冲来的马匹。

    “莫要拖延,随某冲!”

    吕布画戟一摆,带着红影的戟刃划出一道弧形,枪戟刮擦声,长枪断裂声相继爆响,当头的数人一触既倒,鲜血飞溅中,有人被击飞在地。

    随即,马蹄踏下,骨裂的声音夹杂着惨叫接连响起,剩余几个在画戟范围外的军士忙不迭的扔了枪,连滚带爬的闪开道路,就见十余匹马相继踏过,尘埃落定时,显出那几具被践踏的不成人形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