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鲁智深!”
粗犷的脸上,大口咧开,豪放的笑容下,脱去僧袍的和尚露出一身白练也似的肉,胸口过肩到两膀满是牡丹花绣,花团锦簇的聚在一起,迈出的步伐猛的停住,禅杖举起向下一振停在身前,雪白的肉似是水纹般上下波动着,牡丹受这震动活了一般摇曳不已:“特来领教梁山兄弟的高招!”
唐斌看他持着禅杖的姿势,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多少有些慎重,先拱手还下礼:“蒲东唐斌。”手中步战用的蛇矛舞了个矛花:“请赐教!”,从头上划过半圆,锵的一声矛刃砸在地上,倒拖着迈步向前行进,泥土外翻,坚硬的蛇矛在土地上犁出一道沟壑。
踏踏踏——
唐斌的速度在加快,渐渐奔跑了起来,嗤嗤的泥土翻飞间,沟壑在延伸,冲刺的身影猛的跃起,拖拽的蛇矛带着泥土飞上半空,从上往下朝着鲁智深砸了下去。
“来的好,哈哈哈——”
唐斌冲来之时,鲁智深一蹬地面,几许泥土朝后飞出,白胖的身子震动地面,那身白花花的肉水囊一样上下颤着,几步之间熊一般冲了起来,手中禅杖向后微微一摆,向上挥出。
步战蛇矛对上水磨禅杖。
当——
炸裂的声响在金铁之间响起,两人面上同时闪过一丝痛苦,落地的唐斌转步旋身,蛇矛运转如飞,猛扫鲁智深腿脚。那边的和尚虽是胖大,闪避却是灵活,跳起让过扫来的蛇矛,一片尘土被激起,扫飞的石子崩飞出去。
尘埃弥漫,遮蔽视野,不远处马步两军士卒层层而站,注视着相斗的两人,前排一名黑甲的士卒下意识动了下身子又稳住,身上甲胄猛的发出叮当的击打声音,几枚碎石落在脚下,下意识低头看了眼石头,又抬头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水磨禅杖正横挥而起。
“喝啊——”
唐斌吐气开声,双手握紧蛇矛,斜封过去,矛、杖一触即分,随后又各自转换身形,轰的一声硬拼一记,那杆蛇矛速度快、角度刁钻,水磨禅杖大开大合、势大力沉,一道道火星在兵刃的碰撞间不时闪烁,鲁智深踏步靠前,禅杖挥下,对面矛杆儿横起嘭的一声硬生生接住,花和尚手臂鼓胀压着蛇矛向下用力,想要直接将对面的青年压的跪倒。
唐斌双臂用力抵住几息,“嘿!”一声陡然间发力卸开水磨禅杖,脚走连环身子转开,禅杖砸下时躲了开去,反身挥动蛇矛,砰砰砰的连续交击十数下,两人身上的汗水都震下几滴,唐斌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那边鲁智深“啊——”的一声大喝,水磨禅杖从下朝上一挑,对面健壮的身影不妨被挑开蛇矛,顿时中门空了出来。
下一瞬,花白的身子脚步一转转着陡然期近,一肘撞向唐斌胸口,嘭的一声将这陷阵营指挥使顶的飞了出去三尺远。
“咳咳——”
落地的人影忍不住咳出几声,一抬头,水磨禅杖已是停在眼前,苦笑一下道:“是师兄赢了。”
“哈哈哈,兄弟承让了。”鲁智深大笑一声,胸口剧烈起伏着,将禅杖收回,俯身将人扶起,打量一番正在揉搓胸口的人,神情有些愉悦:“唐家兄弟远来,又穿了那金属旮瘩半天,却是洒家沾了体力充足的便宜。”
唐斌闻言看他一眼,抹了把额头豆大的汗珠:“师兄不必替我遮掩,唐某人并非输不起的人,技逊一筹乃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