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早之时。

    去往风云庄的路上。

    宿大官人夫妇连同二子在外商议既定,随即趁黑赶路,沿途之中,父子三人面色肃穆,宿氏夫人一脸哀愁。

    自家姑娘是个什么性子,老两口知道,小哥俩儿的也清楚,说她脾气火爆都是客气的,那就是个任性妄为的倔驴,白日就算受了箭伤,做父母兄弟的也不觉得她会躲起来将养,八成会带着伤处继续在仇家门外等候机会。

    “一会儿见到二姐怎生说……”宿义骑着马转头看向兄长:“还有,万一咱们找不到她怎办?她会不会……”

    旁边,并马而行的宿良也是一脸愁容,抓抓头皮发出沙沙的响声,任由马匹驮着朝前跑去,耳边听着呼呼的风声,心中却是一阵阵焦躁,某一刻,恨恨捶了下大腿,望着自家兄弟道:“先莫说这些,到了地头再说。”

    宿义顿时默然。

    远远的,黑夜中有怪异的声响传来,分不清到底是树枝随风飘荡,还是有动物在夜中活动,偶尔响起的夜宵声响让车中富贵惯了的宿家二老一阵心惊。

    如此跑了不知多久,远远望见前方有数处橘黄色光亮在夜中闪耀,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轻声唤道:“爹,有情况。”

    “嗯?”宿大户猛的伸出脑袋,将驾车的庄客挤到一边,凝神看去,顿时神色怪异:“那边可是风云庄?”

    马匹跑了两步,又被拉住,宿义不解的回头看向兄长。

    “是啊,爹,就是风云庄所在。”

    宿良摇摇头:“没啊。”

    欣喜的声音中,人已是到了近前,宿良打量一番自己妹妹,见她一条手臂吊着,身上混杂着铁锈的腥味儿与汗味儿,知她受了不少苦,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辛苦二姐了。”

    “余呈兄弟,你说这人会不会是……”欧鹏握着枪,朝一旁挪动两步:“奸细?”

    宿金娘白了自家兄长一眼:“我适才就要进去,你非拦着。”

    宿良点点头,又回头看下宿大户:“爹……”

    咔嚓——

    “是余呈兄弟。”宿良眼见着那扛着铁枪的人转头挥了下手,开口问:“未知哥哥找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