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设简单的厅堂内,拍响桌子的声音在耳中回荡,烛火猛烈摇晃一下,映着眉毛倒立的脸庞。
“痴心妄想!某绝不会与这厮联合!”
“大将军……”乔冽脸上神情欲言又止,缓缓抱拳拱手:“其实也不需真的与其结为同盟,先哄骗此人一下,待其放开道路,我等可趁势行假途灭虢之策,到时……”
“莫说了,某这次就是要那个高永昌死个明明白白。”挥动的手臂带动烛火,映在地上的影子一阵晃动:“假途灭虢之事莫要再想。”
“可是……”乔冽语塞,纠结半晌开口:“嫔州紧临辽阳府,一旦有所动作,辽阳府也即知晓,失却突袭的可能,届时……”
“就是正面冲突又如何?”
声音一时有些大,外面余呈等侍卫往前走了一步离那厅堂远些,厅堂中被打断说话的道人站在那里,耳中传来吕布的话语:“我等来此辽东本就是为寻找立身之处而战,若是一开始就取巧耍滑,今后如何面对如辽之大国?就算被我等在此连下十数军州,可到底也未曾使其伤筋动骨。”
雄壮的身体站了起来,走过来拍了下道人的肩膀:“你有这心思是好的,若是放在……以前,某说不得会依你所言如此做,只是现在不能。”
放在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握力下,又重复一句:“……现在不能。”
年轻的道人沉默一下,缓缓点头。
交谈的声音停了下来,不久,关着的厅堂大门吱嘎一声打开,穿着道袍的乔冽拢着手跨步出了大门,后方吕布望着前行的身影,吐出口气:“余呈!”
魁梧的护卫一个回身,拱手:“在。”
“与乔冽一起走一趟,将那个高永昌使者脑袋割下,给他送回去。”
“是!”
余呈一低头,随即走向一旁的乔冽,道人舒出口气:“走吧,送人上路。”
两人转身朝着顶风朝外而去,只余吕布背着手站在门口处,抬首看去远方的天际。
云层吞下最后一抹夕阳红。
……
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