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去你书房?”白哲没听懂,“去你书房干嘛啊?”

    “拿药!”慕容负闭着眼,没好气地说,“你要看我难受死?”

    “哦哦!”白哲明白过来了,急忙说,“拿药行,拿药行,但是拿什么药?”

    “药柜左边第三排,上边往下数第四个格子里,”慕容负一只手掩着额头,虚弱地眉眼不睁,“拿了药去煮水,三碗煮成一碗,快去!”

    “好好!我去,我去!”白哲嘴里重复着,“药柜左边第三排,上边往下数第四个.......”

    飞快出了卧房,去往慕容负的书房。

    半个小时后,白哲端着一碗酸不溜秋地黑红药汁返回主卧。

    慕容负已经又吐了一轮,连苦胆汁都吐出来了。

    这下浑身上下几乎没力气了。

    脸色也变得虚浮灰白。

    本来他是躺着的,这下也变成趴着了。

    白哲放下药碗,带着哭腔道:“慕容先生,你要你不要紧?”

    “死不了。”慕容负歪着头,俊美的脸挤在枕头上。

    “那就好,”白哲说,“我扶你起来,你喝药。”

    “嗯。”慕容负低哑地应一声,连吐带泄,他完全虚脱了。

    白哲扳住他宽阔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

    慕容负坐不住,白哲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膀前。

    一只手搂住他,一只手端起碗,喂他一口口喝下去。

    他那里大口大口地喝药,白哲就使劲皱着眉头。

    这草药味儿实在是难闻,别说喝,她只是闻,都熏得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