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工厂改革,领导班子开始勾心斗角了,今天找大家谈话呢!”

    “情况重要!“高扬说,”我们去酒店,坐下来细说,我也给你参详参详。”

    一行人来到高扬订好的酒店,落座,点菜。

    战宇寒就趁着上菜的档口,把事情给高扬说了。

    高扬在交运公司任职多年,见多识广,战宇寒相信他的见地。

    “据我所知,轻工局下属的这些企业,基本都是用厂长集权这个方法施行承包。“

    “嗯!”战宇寒点头。

    ”这也就说明,轻工局在被商业局并吞之前,想给自己留下些后路。”高扬分析。

    “轻工局合并商业局,这事儿属实吗?”战宇寒问。

    “属实,国有企业转型之后,就不存在轻工局了,统属商业局。”

    “也就是说,他们在利用最后一次权利,照应常年给他们上供的这些企业管理?”

    “不排除这个考虑,你看各企业,哪个领导不安排几十个亲戚朋友?他们享受着劳动保障,拿工资,当蛀虫,国有企业不就这样拖垮的吗?”

    “我不也这样进来的?”战宇寒笑,“当年不是叔父买个招工名额,哪有战宇寒的今天?”

    “但是像你这样凭真本事吃饭的有几个?”高扬说,“大多不都是在混日子吗?下岗裁员就对了!”

    “这个厂长集权的过渡期,会不会影响我的承包计划?”战宇寒心有思虑。

    “厂长集权,说白了就是个摆设,但也不见得是坏事。”高扬说。

    “怎么讲?”战宇寒问。

    “轻工局这些企业,一把手基本都快退休了,这种模式不就是过渡着让他们退下来吗?”

    “你的意思,让我跟老叶合作?”战宇寒有了思路。

    “他做太上皇,你来当朝执政,等他一驾崩,天下就是你的了。”高扬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