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孟知遥嫁过来,那更是奴仆成群、做什么都不需要考虑价钱,柳旭言的仕途也是无比顺遂。

    如今,却因着纳妾一事让柳旭言日日忧愁,柳老夫人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是不是孟知遥那个贱蹄子又让我儿不高兴了?”

    柳旭言摇头,“不,母亲,不是公主。思思今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要求儿子和离。”

    柳老夫人太阳穴突突地跳,“一个两个的,都不是省心的东西!”

    两人坐在黑大漆彩绘交椅上,一个脸色铁青,一个愁容满面。

    片刻,柳老夫人平静下来,她目露凶光,“阿旭,你附耳过来。”

    柳旭言侧头倾身,柳老夫人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后,他瞪大双眼,惊道,“母亲!不可!”

    柳老夫人咬着后槽牙,“有何不可?”

    “这要是被左相知道了,儿子,他定会针对儿子!”柳旭言有些害怕。

    母亲,母亲竟然让他设法搞大左思思的肚子!

    这样,一个未出阁就怀孕的女子,为了遮丑,必是急着入府!

    而且,坏了名声的女子,哪怕是皇帝的女儿,要么就是一根白绫吊死,要么剃了头发做姑子,除此之外,只能做妾,别无他选。

    柳老夫人劝道,“阿旭,左思思坏了名声,只能入府做妾,况且她本就答应做妾,是她出尔反尔!”

    “再者,左相就算要怪罪,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你毕竟是他的女婿,跟他在同一条船上,他不会做的太过的。”

    柳旭言沉默。

    南朝民风保守,对女子更为苛责,虽然不像前朝,女子未婚先孕要被沉塘,但也会被流言碎语伤得遍体鳞伤。

    左思思是他心爱的女子,他虽很想跟她亲近,时不时的会找机会与她肌肤接触,而左思思也并不排斥,甚至还会主动与他亲近。

    更进一步的交流是没有的,他舍不得她被中伤,而且赐婚圣旨已下,原先商定的婚期是在三月后,他只需要再忍三月,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行事。

    但如今,左思思不知怎么了,闹着要求他和离,再不似从前活泼明媚、让人心情愉悦。

    或许,母亲说的,是最简单的方法。可他一时半会,还是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