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嬷嬷端来一碗中药,“老太太,该喝药了,这几日你的情绪起伏太大,大夫说要调理调理身体,且不可大喜大悲了。”

    自从孟知遥开始闹和离,柳老夫人就成日发怒,原本已经逐渐康健的身体又开始出现各种毛病,不是今日头疼、就是明日胃疼,要么就是腿疼得下不了床。

    来了四五个大夫,都摇头说这病可大可小,若是平心静气、好好调养,则可以活蹦乱跳地再活个三五十年。可若情绪继续大起大落,那就很可能会中风,余生只能在床上度过,可以听见看见,却口不能言、腿不能行。

    柳老夫人推开碗,“不喝!气都气饱了!你说说,你说说这个贱蹄子,搬出去了不说,让她出点钱都不肯!还拿那恶魔元鹰吓唬我!”

    蒋嬷嬷无奈,心想你那哪是一点钱,两万两啊!柳旭言一年才赚一百二十两!

    她哄着柳老夫人,“公主这是置气呢,她气咱们柳家出尔反尔,等过阵子,气消了,也就回来了,到时候啊,还跟从前一样!”

    柳老夫人心中的郁气消了些,端起苦药一饮而尽,“对,到时候定叫她好好认错!”

    她又灵光一闪,“对了,那左思思今日如何了?你将她叫来,就说我有话问她。”

    她还记得当日柳旭言在她耳边的承诺,说左思思精通经商之法,定能让柳家发家致富。如今她虽还未嫁进来,但已经光明正大地住了进来,就该为柳家出力。

    左思思挽着柳旭言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地一起进了屋。

    两人亲亲热热、喜笑颜开的样子刺痛了柳老夫人的眼,她的宝贝小儿子还躺在床上,全身是伤,手都被打残了,神志也不大清醒。

    可她的骄傲柳旭言,却和女子你侬我侬,仅仅是昨晚去探视了柳旭刚,就再也没有关心问候过。

    柳老夫人压下心中的不满,“思思啊,你之前说有法子赚钱,如今府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小刚需要大笔银子治病,阿旭也需要银钱打点……你……”

    左思思眉眼弯弯,接过话匣子,“母亲不必担心,我早前就跟阿旭说了,钱这事,包在我身上!”

    自打她住进来,就改口喊柳老夫人为“母亲”,柳老夫人对此也默认。

    柳老夫人喜上眉梢,“当真?”

    左思思拍拍胸脯,“当然!我左思思从不说大话!”

    她从现代穿越而来,知晓那么多新奇的事物,都是这些古人闻所闻未、见所未见的,她随便捣腾出几样,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柳旭言一脸骄傲地看着左思思,朝柳老夫人道,“母亲,思思有大才,您只管信她便是!”

    他犹豫片刻,“只是经商需要本钱,母亲,您……需要母亲出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