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瑾苏通身滚烫,额头上不住地冒汗。

    孟知遥右手腕托着他的脖颈,左手为他把脉,脉搏异常地搏动,像是体内侵入了异种生物,正横冲直撞地在体内乱窜。

    这种症状,正是药性过猛,人体承受不住的反应。

    孟知遥捻起方才楼瑾苏试完药的残渣,凑到鼻尖闻了闻,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之处。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竟让楼瑾苏这样一个骨骼健壮的习武之人都承受不住?

    屋内没有他人,孟知遥就地将楼瑾苏放平,又喂了一颗退烧丹给他。

    一刻钟后,楼瑾苏烧退。

    “知知。”他唤道。

    孟知遥正背对着他研究着药渣,一脸专注和愁闷,听到声音,她转头,挤出一抹笑。

    “此药或许可治疫病,我喝下后,浑身发热,但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通透无比。”

    孟知遥双眼发亮,“你是说,此药虽然霸道,但却是有效果的?只是需要调配下药性,使之适合人体服用?”

    楼瑾苏点头,“我虽不懂医理,但战场上受伤不少,喝下的药也不少了,我认为应当是这样。”

    孟知遥扶着楼瑾苏坐到椅子上,满脸兴奋,“谨苏,辛苦你了,你好好歇着。”

    她转身想走,却被身后之人牵住了手,孟知遥回头不解,“怎么了?”

    楼瑾苏捏了捏她的手心,“知知,凡事有我在。”

    孟知遥红了脸,匆匆去了药堂。

    解药已经有了苗头,为了加快速度,楼也、王崇越都加入了试药之列,就连左思思也自告奋勇。

    她挺着胸膛,一脸坚决,“解决疫情,人人有责。”

    但提到孟知遥自己也要试药,却被众人坚决反对,“如今你是主心骨,我们倒下了,有你为我们诊治,但若你倒下了,这孤老村中的人、包括我们,就没有活路了。”

    孟知遥笑着应下,横竖有她在,试药之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她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