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符的,就是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的做法。”

    听了陆乾的判断,杨济业不停点头,觉得很有道理,着急问道:“那该如何才能纠正呢?”

    陆乾摇了摇头:“只要那神魂上的诡异符箓还没清除,恐怕王师兄如今性格和思维是无法纠正的。就算我们想办法刺激他,他的温情刚刚升起,又会被兽性吞没。”

    <divclass="contentadv">闻言,杨济业大为沮丧:“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王师弟毁了自己?”

    “我们惟一能做的,就是把王师兄的力量引导到正途之上。”陆乾沉声说,“既然他坚定地认同自己云山弟子的身份,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门派,只要我们小心监督和帮衬,修正他太过离谱的做法,总不至于把天捅破。”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马上就要闭关,心中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杨师兄,你与王师兄的关系最为亲厚,以后就要靠你多引导,多约束了。咱们慢慢再想办法,总有一日能把王师兄神魂上的符箓拔除。”

    杨济业叹了口气,重重点头。

    已是深夜,就在陆乾和杨济业秘商之际,金霞峰上一座幽静的小院之中,楼阁之内,张乐妹换过灵石,将那盏无根火点得更亮了一些。

    明亮的光芒中,书桌前的男孩正眉头紧蹙,埋头苦读。

    那孩子八九岁的年纪,外貌平平但肤色白皙,身形比同龄人更加高大。

    已是九月末,金秋已尽,冬季将至,金霞峰孤山如刃,高耸入云,夜里自然是有些寒冷。这孩子又未曾开启道途,自然不能像修士那般以灵力抵御严寒。

    故而此刻他脚下放着一枚火珠,以重重丝帛裹着,散发着温暖的热意。而这张由整块火椒木制成的书桌,也是天然带着暖意和香气。

    男孩头上带着小巧的紫金冠,齐眉勒着双龙戏珠宝石抹额,穿一件银红撒花火狐袄子,罩一件描金白蟒排穗褂子,束着一条攒珠银带,像是位大富之家的公子,贵气逼人,身份非常。

    但他年纪幼小,读到现在已经是昏昏沉沉,有些支撑不住,只觉得眼前书本上的文字都在扭动,忍不住把头一歪。

    “啪!”一声鞭响将他瞬间惊醒过来。男孩畏惧地转过头去,怯怯看了一眼张乐妹:“娘”

    张乐妹瞪圆了眼睛:“看我做什么?看书!这条经脉上十二处关窍,你都背会了么?”

    “哦,哦”男孩连忙盯紧了书本,偷偷用手指掐着大腿,刺激自己不要又睡过去。

    “云兴啊,你的灵根这段时间就要成熟,马上就要走入道途了。”看着谭云兴模样认真,张乐妹脸色稍缓,“你爹爹去世得早,一定要加倍用功才行,这样才能早日变强。”

    谭云兴唯唯诺诺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