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阳台那里有月光撒注,挂在衣撑子上的白色内衣摇摇晃晃。

    ......

    翌日,许尽欢怀着忐忑的心情度过了一上午。

    期间她和陈毓好几次不可避免地对视,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中午吃饭的时候,时颖也在纳闷,“陈毓会不会是要憋个大的?”

    许尽欢连吃饭都没什么胃口,就像脖子上悬着一把剑,怀里揣着一个炸弹。

    时颖安慰她,“你别担心,或许这姐弟俩自己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再找你的事。”

    “嗯。”许尽欢握紧了筷子,“这样最好。”

    下午,陈毓让她去库房搬道具。

    许尽欢刚走进去,后脑那里就挨了一恶棍。

    陈刚扔掉手里的木棍,哼哧哼哧地将她拖了进去。

    库房里都是一些舞台上已经用不着的道具,连放东西的架子都满是灰尘。

    许尽欢捂着后脑,想要撑着架子站起来,但没有力气。

    陈刚气呼呼地叉着腰,他的头发属于男人堆里的中长款,穿着厚重的牛皮鞋,走路时会发出沉闷的脚步声。

    库房的窗户很高,落日的阳光直射进来,陈刚一个转身,刚好挡住那道光。

    “你他妈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还敢报警,你看报警有用吗?”

    许尽欢蹬着脚退到架子旁,“陈导演,你这是在知法犯法。”

    “我去你妈的!”陈刚穿着厚厚的鞋,就算踢到旁边的木箱也不会疼。

    他蹲下来,手掌死死按着许尽欢的脑袋,“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挣钱?”

    男人的面相狰狞恐怖,许尽欢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