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宵从内心深处接受了原身的因果,灵魂融合,刚刚壮大的精神也因古灯的发热,陡然一震。

    脑海中突然听到,似乎有个声音在极遥远处,急切的呼唤着他。

    叶宵心中惊疑,面色却不露声色,熟稔的和这世的爹娘说了几句家长里短,果然旁边的客人耐不住性子催促。

    他妈刘氏才不舍的放开叶宵的手,又叮嘱男人赶紧去街上买个老母鸡回来炖汤。

    叶宵得了空,不紧不慢往后院走去。

    叶家老宅是个二进的大院子。

    临街的前排四间房子,两间做了自家的丝绸铺,两间租给别人开药材店。

    原本他一家住东厢房,二叔一家住西厢房。

    去年他爷爷去世后,正房空了出来,作为家主的爹就带着老婆孩子搬了进去。

    二叔二婶和两个堂弟妹搬进了东厢房。

    因为他气虚体虚,怕闹喜静,西厢房就留给了他。

    叶宵熟门熟路来到西厢房,推门进屋。

    虽然他一年住不了几天,堂屋和两个南北两个房间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榆木桌椅擦拭的一尘不染。

    南头卧室还铺好了被褥,铺的是软软的绵羊皮褥子,盖的是又厚又轻的蚕丝被。

    他左右看了看,转身关上厢房门,又关上卧室门,再关上窗户,方才坐在椅子上,把发热的油灯从袖子里小心的拿出来。

    本该冰凉的油灯,此时和夫人小姐们冬天用的暖手碳炉一样,热呼呼的,双手握着,还蛮舒服的。

    但这不是关键,别说现在没点燃灯芯,就是点着了,它也热不了啊,有古怪,但是古怪在哪儿呢。

    脑海中的呼唤声变的越来越急切,声音却越来越小。

    叶宵可以肯定,这声音和从小相伴的油灯有关,他知道,自己遇上了大机缘,能不能治好身体活下去,就看这灯了。

    要知道虽然道君皇帝崇信道教,自封“教主道君皇帝”,广封道官,自家舅舅还因此蹭光咸鱼翻身,能让全家吃饱喝足,还有了不少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