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自己进门之后,会吃瘪的话,自己就不应该逞强,答应这事儿!

    “我的意思是,锻造厂每年都会发生事故。”乔红波耐着性子说道,“一旦发生事故,都是非死即伤的大事儿。”

    “实话说,我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假如因为这小点事儿,而让省里的大领导受累,没有必要。”

    随后,他上前几步,压低声音说道,“沈光明让我督办赔偿的问题,我已经办妥了,赔了死者家属八十万。”

    薄普升立刻反问一句,“出事故该赔偿就赔偿,跟我上报省政府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顿时让乔红波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人家薄普升说的,确实没毛病。

    赔款跟上报,完全两码事儿。

    眼珠子转了转,乔红波索性直说了,“薄主任,怎么才能不上报?”

    “怎么都不能不报。”薄普升嘬了一口烟,倚靠在椅子靠背上,语气悠然地说道,“小子,不报就是我的责任。”

    见他满脸真诚,薄普升又想着提拔他,也敞开了表明态度,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屋顶说道,“关键是,你们处理的结果,能不能让省领导满意。”

    “如果处理得当,领导不追究,还有啥事儿?”

    “要不这样薄主任,您给我们三天时间,看看我们处理的结果满不满意,如果满意的话。”乔红波一拍双手,“您就把我们清源当个屁,给放了。”

    “如果不满意,您怎么汇报,我们都没有意见。”

    薄普升抓起桌子上的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悠悠地问道,“你能做得了主?”

    “能!”乔红波说道。

    唐兵的弟弟唐河,已经给侯伟明送来了两百万,这笔钱绝对不能落在他的手里。

    逼着侯伟明拿出两百万,不相信,还堵不住薄普升的一张嘴!

    想到这里,他凑到薄普升的耳边,把这事儿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