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双双抬头,就看见了站在跟前的三皇子,一脸笑意,拱手和迟瑞问好:“老侯爷。”

    迟瑞起身,朝着他象征性的拱了拱手:“三皇子,别来无恙啊。”

    宁寒屿一派和气:“别来无恙,本皇子听老侯爷声如洪钟,便知道您这身子骨硬朗的很。”

    迟瑞挺直腰板:“臣是武将,晨起练武,一天都不敢松懈,即便现在让臣领兵打仗,也定能打的敌寇落花流水!”

    “哈哈哈,侯爷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寒山钦佩至极。”

    说着话,他的目光落在迟挽月身上,手臂半垂,摊开手掌指向她:“这就是小郡主了吧。”

    迟挽月站起身,朝着宁寒屿微微点头,笑的比洋娃娃还假:“三皇子。”

    “对于小郡主的威名,本皇子早有耳闻,果真是虎父无犬女。”

    迟挽月眨了眨眼,一张娇软白嫩的小脸让人轻易卸下防备,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娇娇糯糯的,没有半点攻击性。

    “我做的那些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啊,三皇子,您这是夸我们父女还是损我们父女呢?”

    宁寒屿的神色一顿,左手拇指指腹摩挲了几下食指上的绿色扳指,哈哈大笑道:“小郡主这性子可真是直率的很呐。”

    迟瑞假模假样的呵斥了一句:“不懂规矩,说的什么话?还不向三皇子赔礼?”

    迟挽月屈膝朝着他行了个礼:“三皇子,我从小野惯了,没什么规矩,若是冒犯了,还请三皇子海涵。”

    宁寒屿就算心里窝着气,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难堪。

    “小郡主言重了。”

    这真真假假的客套话该说的也说完了,迟挽月坐在座位上,看着他朝着宁怀昭走过去,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盯着那边的情况。

    宁寒屿端起来桌子上的酒杯,朝着宁怀昭举杯:“暌违已久,十一弟这几年在青州,可还好?”

    宁怀昭坐在座位上,没有起身的意思,懒散的抬了抬眼皮子,声音松散:“我过得还不错,三哥失望吗?”

    宁寒屿低垂的眼里快速闪过了一抹阴郁,笑道:“十一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过得好,三哥高兴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