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姐姐不眷恋这个后位,当年入宫是迫不得已,至于侯府,如今已经不用我来庇护。”

    “若是真能舍了这个后位,我反倒是一身清净。”

    当年,威远侯府还没有这么大的威望,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

    只是迟嫣的性子出了名的温良贤淑,又是长京第一才女,皇家选妃看重德行,本就有意让她嫁入皇家。

    恰巧,当时还是太子的宁昀见她第一眼就瞧上了,太后便顺水推舟,让她嫁给了太子,后来太子登基,成了皇帝,她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

    迟挽月有些惊愕,她一直以为姐姐还是愿意做这个皇后的,前世,她从未对自己说过这种话。

    “姐姐,你真觉得这后位对你来说是束缚吗?”

    “嗯,世人都觉得我坐上这后位很是顺遂,可我始终觉得,这个身份,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于我而言,都是绳索加身。”

    她在这宫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怕有一次行差踏错,就将自己、将侯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这儿,迟嫣叹了口气。

    还没等迟挽月问出来,迟嫣就开口道:“莫要把这种话告诉父亲。”

    迟挽月从来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内情,想必爹也不知道,姐姐不说,应该是怕爹知道了以后愧疚吧。

    她一直活的肆意潇洒,前世哪怕是被裴彦欺辱,也没这般忍气吞声过,这么一对比,迟挽月觉得自己的姐姐定然是受了很多的委屈。

    “我不会告诉爹的,姐姐放心,还有,如果姐姐哪一天想挣脱束缚,我一定帮你。”

    迟嫣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是认命。

    迟挽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让迟嫣心里不舒服,便转了话锋。

    “若是那个程婉和贵妃还要与我过不去,我是绝对不会忍气吞声的,否则,只会让她们更加得寸进尺。”

    “对这种人,就不该给她们一点得寸进尺的机会。”

    迟挽月说着话,转头看了一眼迟嫣,眼里有一闪而逝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