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认识霍聿森这几年,她很少见他有生气发怒的时候,一直觉得他情绪稳定,没离婚那会从未有过什么争吵,这会,他的眸底寒芒似冰。

    周岁时意识到他在不爽,不爽什么,不爽她在考虑别的男人?

    只许他放火,不允许她点灯?

    他真是双标,双标的厉害。

    何况也是他一上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没有周阖之,也不影响他们俩之间现在的关系,换句话来说,他们俩之间的矛盾不是周阖之引起的。

    是南西。

    “你非得和他试试,结果只会是一样,而且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周家的做法不会……”

    “谈恋爱是谈恋爱,结婚是结婚,我没你想的那么蠢。”周岁时打断她,杏眼微弯,软白的脸上浮现微不可查的嘲弄。

    霍聿森看她,眼睛黑的像蘸了墨,从她话里听到对以前犯过错的耿耿于怀,好像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再犯蠢,“你很后悔和我结婚?”

    “是。”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打掉它?”

    她清清楚楚道:“两码事。”

    “周岁时,周阖之是个好人,但他不适合你。”

    周岁时唇角掀弄嘲讽:“你们都是好人,我坏。我有的是手段,这样说你满意了?”

    霍聿森深深蹙眉,眼里的墨色浓郁得化不开,唇线紧绷,他缓了缓声:“周岁时,别曲解我的意思。”

    “我明白你到底要说什么,你怕我打扰你和南西,所以我挪地了,远离你们,怎么我走了,你又要插手我的私事?跟你有关系吗?霍聿森,能不能别这么过分。”

    周岁时胸口钝痛的厉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揪住,濒临窒息。

    她很生气,说到后面,声音带着哭腔,她也不想这么激动,原本以为真能做到心如止水,可每次听他说那些话,一次又一次败下阵来,悔不当初。

    霍聿森正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响起来,是助理打来的电话,他没忘记来a城的事,稍微定了定神,侧过身接电话,言简意赅回应:“知道了,等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