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含笑:“成碧的手艺。”

    萧重渊道:“那丫头做的饭,我也吃过,但不知为何,今日格外香浓美味。”

    白明微接过他的空碗,唇角高高扬起:“那当然是因为,粥是我端来的。”

    萧重渊回味无穷:“正是。”

    白明微把碗放好,而后与萧重渊闲聊起来:“我让五哥着手挤掉姚德旺在江北的经营,五哥已经开始安排了。”

    “我跟你说,我没有看错人,那范蕊娴果真是个可造之材,只要稍加培养,给她机会,将来她一定会有大作为。”

    萧重渊道:“能忍的人,往往都够狠,你也要小心她反扑才是。”

    白明微道:“当初我请殿下看在她检举范忠谦有功,使她不必受范忠谦牵连,原因之一是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股狠劲儿。”

    “重渊,她让我想到了你。同样卧心藏胆、忍辱负重,最后一雪前耻、大仇得报。”

    “重重艰难,你初心不改,我相信范蕊娴也是如此,不过我也会防备她便是了。”

    “毕竟女子从小被内宅阴私,以及加诸在女子头上的种种教条困住,很多时候胸怀的确不够宽广。”

    萧重渊默了片刻,随即问她:“江北与北疆接壤,如若江北的市场被你控制,到时候你想要撤回江北,也就便利许多。小姑娘,你可是在为白府准备后路了?”

    白明微郑重颔首:“正是。皇权,如天一般大,自古以来与皇权/斗的,下场无不凄惨。历朝历代,又有几人成功呢?”

    “我用边疆兵权牵制朝臣,令元贞帝忌惮我。然而我的力量,终究不过一隅边军。”

    “要是元贞帝丧心病狂,无所顾忌地对白府下手,远水解不了近火,倘若没有退路,就只能任他宰割了。”

    萧重渊听着,赞同地点点头:“也好,未雨绸缪。”

    他曾提到过,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动用西楚的力量帮助过白明微,但被白明微拒绝了。

    如今他也不再提及。

    哪怕他实为西楚的掌权人,国家势力,却也不该是他用来谈情说爱的工具。

    他萧重渊可以付出一切,但却不能轻易影响到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