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州的反应,使得范蕊娴狂笑不止。

    她刚平缓下来的表情,再度变得疯癫:“父亲,您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我在夫家生不如死时,您不闻不问;我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时,您无动于衷。”

    “可我一说掌握了您犯事的证据,您就沉不住气了,您的心底,究竟有没有一丝人性?有没有?!”

    她歇斯底里,虚弱的声音嘶吼着,宣泄着内心的痛苦和不甘。

    然而这样的她,再度招至范知州的无视。

    但见范知州对她的痛苦视若无睹,再度垂下了头。

    范蕊娴力竭般后退几步,她满眼绝望。

    而那绝望的深渊之中,那团本就微弱的亲情之火消无,所有情绪渐渐凝结成冰。

    她冰冷地吐出几个字:“慈幼局,少女。”

    范知州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范蕊娴。

    密室里的白明微与张敬坤闻言,对视一眼后,不由得蹙起眉头。

    慈幼局?

    与慈幼局何干?

    两人纷纷看了身侧的亲信一眼。

    亲信立即退了出去,准备以慈幼局为线索,去探查背后的真相。

    范蕊娴看到父亲的反应,露出满意的神色。

    她说:“父亲,如果您不想我走出去,把这些事情抖出来,您就像一个父亲一样,好好听我说一次话,如何?”

    范知州死死地凝着范蕊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