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帝咬牙切齿:“刘昱那小畜生!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朕恨不得扒他的皮!让他醒醒脑,看看这天下究竟是谁在做主!”

    “可太后您偏偏拦着朕,不让朕去处罚那小畜生!现在朕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去做了,您应该没有其他的指示了吧?”

    原来,元贞帝这不是忽然变聪明了。

    而是他背后的舵手,是太后。

    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太后在一旁谋划。

    至于他为什么愿意听太后的话,并非是觉得太后做的有道理,而是实在被沈自安烦得不行。

    他不堪其扰,听闻太后说有办法解决沈自安带来的麻烦,这下咬牙咽下对刘昱的满腔怒火。

    太后听了,含笑开口:“皇帝,说起来,太子对令宜和李美人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家事。”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要是太子的糊涂事传出去,惹得天下笑话不说,还会让人觉得是你管教不善。”

    “倘若你再因为这样的事情,严厉惩罚太子,甚至动了易储的念头,更是惹得臣民非议。”

    “况且,现在江北局势不稳,实在不宜再起任何风波啊……否则内忧外患,东陵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反倒是你拿到了太子的错处,以此让秦丰业他们想办法解决赈灾款的问题,才能封住沈自安的口,让江北的灾民感念你的隆恩。”

    元贞帝闻言,心底好受了些许。

    但他也有担忧:“要是秦丰业不能领会朕的意思,他与太子拿不出这笔银子,该当如何?”

    太后十分笃定:“他会拿出来的。这么些年,皇帝你对他多加依赖,也是他能揣测圣意,迎合圣意的缘故。”

    “他知道你想要什么,就一定会给你什么,只是你要提防,别叫他为了拿出这笔银子,不择手段。”

    元贞帝面目狰狞:“以往觉得太子还是个好孩子,如今年纪渐长,他的狼子野心,藏不住了。”

    “来历不明的水文图,与他有诸多关系;为了让令宜心甘情愿和亲,他甚至不惜对亲妹妹动手;朕的宠妃,他也不放在眼底。”

    “这个小畜生!当真是等不及要取代朕的位置,真让朕寒心!要是他再不乖觉,朕废了他!”

    太后轻叹一声:“太子事关国祚,皇帝想要易储,也得是太子失德,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皇帝你拿着确凿证据去拟诏书,方才不会引起朝局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