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左右。

    天上的零星闪烁着几颗星子,祠堂里灯火通明。

    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去年的今日,白府的女眷含泪送十一名男丁北上。

    从未想过他们一去难复返。

    而今年的此时,白府的众人正在为小烧饼举办过继仪式。

    小小的孩童,在生父的指导下,一步步进行着繁琐的礼仪。

    白明微整装待发,临行前与白瑜一同来观礼。

    白晓沧正在耐心地教小烧饼磕头。

    小烧饼乖巧地照做,却在父亲让他对着两块灵牌称呼父亲母亲时,他懵懂地发问:“烧饼明明有爹爹,为什么还要叫别人爹爹?”

    白晓沧一怔,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小烧饼接着又问:“小烧饼已经称呼另一个人为母亲,为什么还让烧饼叫别人母亲?为什么要叫木牌父亲母亲呀?”

    白晓沧一时语塞,搜肠刮肚都找不到话来回答孩童如此天真烂漫的问题。

    这时,二婶走过去,握住小烧饼的手:“因为从今日起,除了父亲以外,会有更多的人疼小烧饼。”

    小烧饼更疑惑了:“这和我叫两块木牌牌父亲母亲有什么关系呢?”

    孩童的天真,就是这么叫人猝不及防。

    对于小烧饼的疑问,二婶也不清楚如何回答。

    正当二婶和白晓沧都不知所措时,沈氏蹲到小烧饼的身边,握住小烧饼的手,柔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