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主子的神色,冒死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主子,欲擒故纵后,很适合用苦肉计。”

    “欲擒故纵让她心慌,苦肉计令她心疼,就这样一颗少女心在心疼与心慌之间反反复复来回折腾,不愁她不会情根深种无法自……”

    话未说完,就被零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屋外,阿六挣开阿零:“怎的不让我说完,主子马上就开窍了,就差那么一点点,现在可好,全被你搅黄了。”

    阿零狠狠地瞪着他:“主子要你教?”

    一句话,噤了阿六所有的声息。

    事后想想,他也觉得自己放肆了,想起适才主子的神情,他不由得脊背发凉,毛骨悚然,好像在寒冬腊月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叫他从头凉到脚。

    为求活命,他果断选择抱大腿。

    于是他拍了拍阿零的肩膀,大义凛然地说道:“想来白姑娘正在休息,这毕竟曾是北燕的地界,为了保险起见,我立即去护卫在她身旁。”

    说完,阿六身形一闪,人便没了踪影。

    零板正的面庞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他默默地把门阖上,随即隐于暗处。

    屋里的风轻尘握紧茶杯,唇角开合,嘴里却是在呢喃:“苦肉计么?”

    ……

    白明微回到卧房,脑袋刚沾枕头,便已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白瑜却没有任何睡意。

    他们夫妻刚回到房门口,便看到零在那等着,手里提着一堆瓶瓶罐罐,说是来给他上药。

    零话不多,但做事却很稳妥,手脚也很麻利,很快就上完药离开,留足空间给他们夫妻相处。

    门一合上,白瑜转身便搂紧俞皎,因为力气过大,险些箍得俞皎喘不过气。

    他把下巴搁在俞皎肩窝,久久没有说话。

    俞皎伸手环住他的腰际,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笨七,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