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坚定摇头:“当然我可以把这封信扣下,但要是那样的话,我与畜生何异?”

    “赵大人本就是因为白府受牵连,我不能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和亲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去死。”

    “我听闻赵大人夫妇,也有一个比传义大不了多少的孩子。我是白珺的妻子,是传义的母亲,我夫和我儿都是顶天立地的人,我怎么能给他们丢脸?

    说到这里,沈氏握住靖心道姑的手,语气与目光略带乞求:“靖心师父,万事拜托了!”

    是的,她曾有念头一闪而过。

    这封信是否可以不送?

    可念头刚起,她便被自己吓到了。

    罪恶感瞬间压垮她挺直的腰板,叫她直接瘫倒在地。

    若是如此,她就不配做阿珺的妻子,更不配做传义的娘!

    是以最后,私心与大义面前,她选择了一条问心无愧的路。

    靖心师父郑重颔首:“大少夫人放心,我必定把这封密信送到赵大人手中。”

    说完,靖心道姑便悄悄离开了白府。

    这时,沈氏已基本冷静下来,她伸手扶了扶初见阿珺时所戴的白玉兰花簪,轻轻开口:“阿珺,你若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传义和明微。”

    “若是他们挺不过来,我也不怕,那样的话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到时候我一定要告诉你,此生不悔为你的妻子。”

    ……

    北疆。

    月城。

    卫骁提着一壶酒来找江辞:“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始终不见踪影?”

    江辞看着笑得像个大男孩的卫骁,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没有告诉卫骁,这段时日的忙碌,是为了想办法给白姑娘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