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任夫人收起尖锐,毫不掩饰对女儿的疼爱以及失去女儿的痛苦时。

    她却觉得心被一种浓厚的东西裹住,呼吸都难受了起来。

    她告诉任夫人:“七嫂走的时候,是笑着的,她没有害怕。”

    任夫人闻言,将帕子紧紧的攥住。

    力气很大,好像能将帕子给攥坏了!

    其实她的心底何尝不明白,女儿的死怪不得任何人。

    这一切都是女儿的选择,是女儿在生与死之间,选择了用命去守护珍爱的人。

    只是身为人母,她心疼女儿啊!

    疼这女儿年纪轻轻说走就走,恨这傻丫头抛下父母而去。

    所以这口怨气,总得需要有个发\/泄的地方。

    她不能怨女儿,也只能怨白明微,怨白家的人,怨他们没能把女儿活着带回来,让她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思及此处,任夫人捧着帕子哭得歇斯底里,肝肠寸断。

    白明微他们回来时,她带着与白家撇清干系的任务上门,便是心如刀绞,她也忍住没见女儿最后一面。

    后来女儿下葬,她也没有现身。

    这份愧疚加上原本的怨气,更叫她崩溃不已。

    所以一张小小的手帕,便成为她宣泄悲痛的诱因。

    白明微兄妹静静地听着,没有言语。

    其实任家的态度,他们也都明白。

    不是不在意这娇养到大的女儿,而是在生存面前,总要有些东西被舍弃。

    但这不代表,任夫人对女儿的爱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