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事不好了!”

    一名官员捂着头,小跑至刘尧的落榻居所。

    他跌跌撞撞,推开门后,“砰”地跪到地上。

    声音仓惶。

    血水流了他满脸,顺着面颊淌到衣襟上,触目惊心。

    刘尧按捺住惊起的冲动,但见他的手狠狠地抓紧椅子扶手,表情平静:“慢慢说。”

    他的镇定从容,使得官员心底踏实不少,说话也利索许多。

    “殿下,流民暴/动了!流民他们暴/动了!”

    刘尧声音平静:“哪里来的流民?如何暴/动?”

    冯师爷的丧命,使得城内尚且留下的流民被严格管控。

    而城外……哪里来的流民?不都埋在那大土坑里,坟前竖起一块无名碑了么?

    官员因疼痛而使得声音断断续续:“臣等与程师爷及新收编的衙役清理护城河,并准备选址建造粥棚。”

    “忽然窜出一大帮流民,冲上来就打,属下等猝不及防,被打伤了好些人,只好退回城内。”

    “先如今流民就在城外叫嚣,大有拼命之势,臣等不敢动手,只等殿下您的命令,请殿下定夺!”

    刘尧放开椅子扶手,泛白的指骨霎时充血。

    “本王知道了,你先去处理伤口。”

    负伤官员颤巍巍起身,捂着脑袋去找大夫。

    刘尧看向身侧的俞剑凌:“该来的还是来了,世子,倘若本王有个万一,大将军回来前,你要主持大局。”

    俞剑凌郑重应下:“臣定然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