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奴婢。"

    "进来。"

    尺墨跟尺素相伴走进来,见她瘫坐在地上,惊呼一瞬,快步上前将人扶起坐在榻上。

    "小姐,奴婢给您瞧瞧。"

    温幼宜将双手搭在尺墨腿上,扭头看向尺素,"怎样,死了没?"

    尺素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小声道,"张老夫人过世,张家所有人已经被扣押,但并未找到我们最开始进的那间极具富贵的屋子。"

    温幼宜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尺素看了眼尺墨,继续道,"明面上留的记号也已被人清理,那间内室应该有机关门在,太子殿下的人还在摸索。"

    直到尺墨将手收回,温幼宜才睁开眼睛看向两人,"张桢信上说,他偷听到了老夫人跟张震的谈话,知道这耳钉对我很重要,便以此为由将我骗过去。"

    尺素将她头上的发簪都取下,散开发髻,慢慢的给她顺头发,"张桢命不久矣,奴婢瞧见他被抬出来时,已经口吐鲜血。"

    尺墨将她的外衫等衣物褪下,捧着榻上的薄裙与浴袍为其穿好。

    "这是兽用的催情药,幸亏小姐服了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尺素无语,将她散在肩上的长发全部盘在脑后,"又是兽用,他们家就没点人用的东西吗?"

    温幼宜对着镜子照了照,"这都不是要紧事了,尺素你等会让阿墨给你瞧瞧,若没事你就直接回府,将这些事一字不差的讲给我父母。"

    尺素俯身,"是,劳小姐记挂。"

    起身时想到什么,偏头提醒尺素,"张桢救我一命,保他命不太现实,你派人跟姜淮打声招呼,别让他遭罪,留个全尸吧。"

    彼时外面的独孤翊正在安排人快速清理玉池,待水清干净后,又亲自带人将玉池清洗干净,背着手看下人往里面弄温水。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立即便转过身去,看清纱幔后的人,面色一柔,快步迎了上去。

    当看清她身上那件纯白浴袍时,眸色暗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