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淮也不是吃素的,提起拳头就朝邵温白还回去。

    “打我?你算老几?”他一边动手,一边骂,“我跟她恩爱缠绵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

    邵温白截住他挥来的拳头,比起江易淮的气急败坏,他似乎更冷静,也更理智,但前提是不看他此刻眼中凝结的冷意。

    “那你呢?又是什么身份?一个分了手还纠缠不休的前男友,亦或是一个强间犯?”

    邵温白每句话都像锋利的刀,直插江易淮痛处。

    “你找死——”他猛地发力,试图拔出拳头。

    然而,邵温白扣住他的手纹丝不动。

    “够了!”苏雨眠此刻已经彻底缓过来,她从沙发上起来,颤抖的手拢着邵温白给的外套,没有看江易淮一眼。

    她面向邵温白,垂着头:“邵教授,抱歉,让你看到这么糟糕的一幕。”

    邵温白皱眉:“需要报警吗?”

    苏雨眠沉默半晌,“……算了。我们走吧。”

    “好。”邵温白尊重她的意思,也不想插手别人的感情纠葛。

    “这些是我的书,我……现在没力气,麻烦你帮我搬一下,谢谢。”

    邵温白弯腰单手拎起地上的麻袋,然后扶着苏雨眠离开。

    江易淮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气急败坏地踢翻了脚边的装饰盆栽。

    车上,苏雨眠看着后视镜里的别墅越来越远,六年时间,不长不短。

    刚刚搬进来时,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一起装饰别墅,一起布置花园……

    未曾想,临走了,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终归,这栋别墅以后跟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