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被说话声吵醒了:“太爷爷,爹,于少保,你们来了。”

    朱棣‘嗯’了一声。

    朱瞻基将朱祁镇等人的处置结果告知给了朱祁钰。

    朱祁钰有些欣喜,继而又有些担忧:“母后和大哥经历此番打击,难免意志消沉,若回凤阳老家为民,生活必然困顿,要不……?”

    朱瞻基打断道:“朕知道你心善,但这不是心善的时候,天无二日,国也不该有二主,你此时唯有大公无私,才能杜绝别有用心之人对朱祁镇的再次拥立,守住朝堂安宁。”

    “儿臣遵旨。”

    “你先休息,我去打你哥一顿,不然我念头不通达。”

    “这……。”

    不等朱祁钰说完,朱瞻基出去了。

    却见朱祁镇颓废的跪在那里,不时揉揉这儿,捶捶那儿,手脚相当不利索,而且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是挨了狠狠一顿揍。

    到底是自己亲儿子,就算再生气,朱瞻基这会儿也不忍再动手了。

    “于谦,吃过早饭后,你亲自把他押回去,派人尽快送去凤阳,不许他及其家小离开凤阳,也不许其他藩王、官员接触他们。”朱瞻基回到病房,下令道。

    于谦欣然领旨。

    治疗完朱祁钰,李中孚顺手为于谦做了诊断,判断他只是有点上火,叮嘱他多喝热水后,来到后厨做蛋炒饭。

    蛋炒饭虽然看似简单,一般地方卖的也不贵,实际上要想很好吃也不容易。

    李中孚恰好很擅长做蛋炒饭。

    因为他小时候就没有奶奶和父母,而爷爷有时候忙着救助伤患,经常没时间做饭。

    他不得不做饭给自己和爷爷吃。

    而蛋炒饭,就属于能够兼顾营养和简单的最佳选项之一。

    他先是切了一把雪里红,煸炒出五六成水分后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