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止笑道:“是啊,你还记得她?”

    裴铮道:“如何不记得,我母妃可喜欢她了,不是常常让她来府上玩。”

    说着,他往晏止肩上一搭,“小姑娘还叫我麒麟哥哥呢,甜的很。”

    “去。”晏止笑骂道:“看把你美的,你可是几次把人弄哭,她都不敢去你府上了,还麒麟哥哥,人见着你就怕。”

    裴铮眉头一挑,“不至于啊,就是让她看看我打的猎物。”

    晏止道:“阿杪那么一点大,你那猎物血淋淋的,能不吓着她。”

    裴铮又笑:“娇气的小姑娘。”

    晏止道:“我们就是娇养着阿杪,可不能让你们欺负了去。”

    “这话说的,你妹妹就是我妹妹不是,我怎会欺她。要是她来了景州,我带她骑马打猎到处玩去。”裴铮道:“晏杪这会,应该有十三四了吧?”

    晏止道:“哪有这么大,除夕才满十二,且比你小个四岁呢。”

    裴铮摸着下巴道:“还这么小啊。”

    说罢,他目光又落到这轮椅上,问晏止:“她怎么断的腿?”

    晏止擦了把额上的汗,放下手中榔头,站起来歇口气,道:“从马上摔下来的。”

    裴铮有些吃惊:“我记得她骑小马骑的很好,还学会马上拉弓了呢。”

    说到这,晏止脸色有些沉,“阿娘来信,是二叔他们没有照顾好阿杪,若不是恰好陈中流在京,阿杪的腿怕是会被耽误,日后都要不良于行。”

    裴铮也没了笑容,道:“当年你们要把她送回去亲爹娘那,多少人劝你们别送,人小姑娘走的时候哭的可伤心了。”

    晏止看向他:“你怎么知道阿杪走的时候哭的伤心?连我都是爹娘送她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

    裴铮摩挲着腰间玉珏,道:“我恰好路过。”

    晏止倒也没有多想,继续干着手中的活计,“不过如今阿杪又回到阿爹阿娘身边了,不会再让阿杪受苦了,今日他们在京城开府设宴,便正式将阿杪过继过来了。”

    见裴铮神色疑惑,晏止将爹娘回京见到晏杪的事略略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