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裴铮就转过身去大步往门口走去。

    在他转身离去时,晏杪瞥见他泛红的耳朵。

    门再次被关上,裴铮站在离床边很远的位置背着晏杪。

    屋内的烛火被他吹熄,再次陷入黑暗中。

    晏杪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和他平时在她面前吵吵闹闹的性子很不符。

    不由得,她又想起方才在床底时,那似被手指不小心擦过嘴唇的触感。

    听着外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喧嚣声,晏杪挥去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迅速的将衣裳换好。

    裴铮耳力极好,他听着身后那簌簌声响,耳朵就愈发的烫。

    他一遍遍的在心里骂自己登徒子,又不断想着方才那个做贼一样的吻。

    岁安会不会骂他?岁安不理他了怎么办?

    裴铮有点懊悔,又忍不住想要去回味。

    那股明明已经散去的淡淡香味,却好似一直环绕着他,让他无端的生出一股燥火。

    “我换好了。”晏杪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也快点把湿衣裳换了吧,免得着凉。”

    晏杪坐在床上没动,给裴铮腾出换衣裳的空间。

    听到她的声音,裴铮像是被一团冷水浇醒,“不用了。”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哑,吐出一口气,调整一下后才继续道:“我回去再换,我先送你回去。”

    这点功夫,那些还想对他动手的刺客也如同惊弓之鸟被来搜查的侍卫吓走了。

    “我不看你。”晏杪道:“湿衣服换下来会好受些。”

    裴铮笑了笑,习惯性嘴上犯浑,“你看也没关系,我尽让你看。”

    说完,他又觉得这话在这样的气氛下,像是在调戏般,立即改口道:“岁安,我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晏杪心道往常也没见裴铮这般客气,说话也似紧张了许多,便玩笑道:“还以为你脸皮真和城墙一样厚,也会怕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