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杪听罢祝修的话,说道:“太子性情温和,并不如师父所说这般。”

    祝修一笑,幽幽道:“你真.觉得太子只是如此?”

    “当然如此。”晏杪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画纸。

    师父刚刚将她给太子的画撕碎了,她要重新画一副。

    祝修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这个徒弟,同她相处这段时日,他多少了解她的性子,外热内冷,一般人可很难捂热她。

    尤其是像太子这样的,她或许有敬意,却不会再有其他多余的情感。

    “同你师父还说假话。”祝修轻哼了声,看她提笔又要作画,道:“这几日.你休息罢,别费神了,我给你放假。”

    晏杪无奈道:“这是太子殿下让我画的一幅画,师父你就这样给我撕了,我不得重新画一张。”

    祝修在翰林院几乎没有什么人跟他来往,就因为他不好相处加古怪脾气。

    晏杪却是知道原因,心里也清楚祝修为什么会和她说这些。

    他曾经也是先太子的老师,教过先太子画画,也算经历过十几年前太子那桩案子。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翰林院当他的大学士,皇帝有意让他当太傅,他也拒了。

    祝修过去,也并非如今日这般脾性古怪。

    当年眼见自己欣赏的太子殿下被.奸人所害,那样一个惊才绝艳之人就这样消逝,祝修虽然只是教了太子一段时日画,但多多少少还是被此事连累了些,从此一蹶不振,颓然数年。

    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已经无人得知,晏杪也从来都不问祝修过去之事,如非必要,她不会去揭自己老师的伤疤。

    但或许有那么一天,她需要从祝修这里了解一些关于先太子的事。

    先太子之案,总有一日是要重见天日。

    又画了一上午的画,晏杪刚出了翰林院就被皇后宫里的人邀去。

    这几日皇后一直没有动静,她也并不主动去找皇后。

    左右她时时去太子那儿,皇后也不会多疑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