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止将酒分了壶给议事的将领,待他退下后才道:“怎么就住不惯了,都住了十几年了,难不成这么大了还想要兄长陪?”

    “说什么呢。”华玉珑一拉椅子坐下,腿往桌上一搭,捧着酒壶喝了口酒道:“我又不是岁安,一个人都不敢睡,半夜瞧不见人还会哭鼻子。”

    晏止笑道:“那都是岁安五六岁时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小心她跟你闹。”

    华玉珑也笑了笑,“我还记得有一回她半夜钻我被子,说怕狼给她叼走,让我给她打狼。”

    晏止:“肯定是麒麟吓唬她的。”

    华玉珑将酒壶往桌上一放,从怀里掏出信封,“可不是,第二天我就揍了麒麟一顿,他就喜欢欺负岁安。”

    “阿铄又来信了?”晏止凑过瞧,笑道:“阿铄两三日就给你来一封信,你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给人报一下平安,也不和阿娘岁安说。”

    华玉珑将晏杪给他的信递给他,拆了自己的那一份,“爹爹知道就行了,又要不了命,何必平白让他们担心。”

    晏止拆着信道:“差点就要命了,若真有什么事,我都没办法向爹娘他们交代。”

    他顿了下,揶揄道:“也无法向阿铄交代。”

    华玉珑瞥了他一眼,道:“同他交代什么,我若真有事,他总归知道的,也就伤心那么两日,小孩子么,还没长大,总要哭鼻子的。”

    “胡说什么,我们都要平安回去见到爹娘和岁安他们。”晏止轻斥一声,快速阅览完手中的信件。

    “看来京中是越来越不太平了。”晏止又将信仔细看了一遍,将信一丝不苟的折好重新放回信封中,又打开爹爹晏清亭的信。

    “还好我们没回去。”华玉珑看着信接了一句,“若是回了京,想再出来可就不能了。”

    晏止:“没回京都想杀我们了,回京了还不得把我们生吃了。”

    华玉珑:“京城就是一个虎狼窝,岁安天天被她那些什么亲眷折腾,阿允平白挨了一顿好打,裴铮裴铄天天不是这个刺杀就是那个刺杀,还不如我们都待在景州的好。”

    晏止叹了声,道:“是啊,还是景州好,可陛下如今重病,眼看就要传位了,爹走不了,翌王也走不了。”

    华玉珑一顿,放下信道:“大哥,京中那边都说太子身体日渐康健,如今已无恙,翌王真的能......”

    晏止将手中晏杪给他的信递给华玉珑,“你自己看。”

    华玉珑接过来仔细一看,眉头逐渐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