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话说得粗俗,晏承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他被裴铮道一番话气得甩袖,抖着唇看向晏杪,“怎么,如今你找到一个好哥哥替你说话,便来作践你兄长了?看来我说没错,你就是趋炎附势......”

    晏承话还没说完,就被裴铮一把揪住前襟。

    “你,你做什么?”裴铮突然的逼近,让晏承惊了一惊。

    晏承虽是一介文人,却也习了些粗浅武艺强身健体,晏家的苗子都不错,他生的俊朗健壮,身量颀长,可在裴铮面前还是矮了半个头。

    裴铮整日在军营和战场摸爬滚打,身上带着一股世家公子没有的痞气和匪气,不笑的时候眉眼显得十分锐利,脸上也覆了层寒霜。

    “你也别急着骂阿杪,你其实同她有些像,都有些倔脾气,但她倔起来可爱,你这死倔的模样,倒是有点招恨。”

    “你,你什么意思?”

    裴铮盯着他看了阵,随后便松了手,笑着一拍晏承的肩,“说笑的,咱们两家日后还要当亲家,我怎么会对你动手,看你文质彬彬一介书生,我打你也不太体面不是。”

    晏承往后退了几步,心有余悸的扫了裴铮一眼,方才他被裴铮揪住前襟时,他真的觉得裴铮的拳头会落到他脸上,甚至能隐隐感受到他身上带着的一股杀伐之气。

    这是他在大伯晏清亭身上感受过的,那是杀了不少人才会有的气场。

    过去他就隐隐听闻过,翌王世子裴铮是景州小霸王,性子桀骜难训,随心所欲。

    在裴铮还没揪住他的时候,他还没有看出来裴铮哪里像他们说的性子桀骜,这会算是体会到了。

    不过他又朝着裴铮看去时,他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悠然自得的模样,即便是为晏杪出头说话,也没有疾言厉色,刚刚揪住他时出现的怒气,好似错觉般。

    “兄长,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晏杪站在裴铮身边,也是一脸云淡风轻,对晏承的话似乎没有半分情绪起伏。

    见她神色,晏承心中更堵了。

    她还不如跟自己吵一架让他来的痛快,真是气死个人。

    晏承看看晏杪,又看看裴铮,觉得他们二人在某些方面真是说不上来的像。

    “无话可说!”晏承气恼的甩袖离去。

    晏承在上马车时,掀起车帘的手顿住,转头去看晏杪,正好看见她弯下腰去捡摔在地上的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