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杪三人进到海晏河清,发现里面更是别有一番洞天。

    从宽敞华丽的大堂穿过,后面是一座面积可观的庭院,不少穿着华服的世家子弟和戴着帷帽的贵女在庭院穿梭,竟是比起外边看上去还要热闹许多。

    庭院各处陈设雅致,有乐师演奏,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衬的这里不像是酒楼,倒像是文人的雅集诗会了

    晏杪心道难怪这栋酒楼才开了不到两年,就成了京中最大的酒楼,就连她远在苏州都有所耳闻。。

    “三位第一回来,可真是来对地方了。”小厮一脸狗腿的同他们道:“不少王公贵族都喜欢来我们海晏河清呢!绝不会让三位失望,包三位在此吃好喝好!”

    晏允看这小厮这般殷勤热切,抛给了他一锭碎银子,“那便给我们找一个好位置,要安静些的地方。”

    银子总是最好使的物什,小厮拿到了银子,干活更加麻利了,“好咧!三位贵客随小的来!”

    小厮带着他们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了一处雅致安静的小庭院,里面假山溪流自成一体,晏杪都有种是在自家院中的错觉。

    小庭院中大约有五六桌客人,都是靠着溪边,用屏风或是假山隔开,轻声细语的谈话声也被悠扬乐声遮掩,可以说互不打扰,倒是一个吃酒谈话的好地方。

    三人落了座,点了一些招牌菜,边喝茶边等着上菜。

    晏杪将头上帷帽摘下放到一边,接过林淮卓给她倒的茶。

    “早知有这样的好地方,我们全家就应该来这给表哥好好庆祝一下。”

    林淮卓饮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看向晏杪,眼中带着浅淡笑意:“现在就当是给我在庆祝了。”

    晏允把玩着手上的鲁班木,道:“二表哥,你整日除了伏案读书,也不干点其他的,就不会觉得腻吗?”

    林淮卓提起茶壶,给晏杪的茶杯斟满,“你整日玩这些东西,会觉得腻吗?”

    晏允龇牙一笑,“那倒是不会,你是不知这些玩意多有意思,可比读书有意思多了。”

    林淮卓看了他一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晏允道:“这话说得不错,不过要我念书,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晏杪听他这般说,笑问:“你若不念书,来日想做什么?”

    晏允仔细思考了一阵,道:“我觉得当一名锁匠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