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杪惊讶的看着郑书月,她没想到郑书月竟这么直白的告诉她。

    郑书月微微侧过脸来,那张秀丽动人的面容,充满着一股不可言喻的自信。

    好似她说要风就有风,要雨就有雨,世上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那样的举重若轻。

    晏杪不太看的透她,这种感觉就和太子一样。

    但太子是深不见底的渊,郑书月是飘忽不定的雾。

    “阿杪是不是觉得,我说选谁就选谁很自负?”

    “这倒没有。”

    晏杪对上她含笑的眼,回过神来,“以郑姐姐的品貌家世,别说是我兄长了,便是皇子也是配得的。”

    “阿杪你对谁说话都这般滴水不漏么?”

    郑书月拍了拍在偷懒吃草的马儿,道:“不过我倒是能同你感同身受,做一个完美的端庄淑女,才能不让自己有任何可让人指摘的地方。”

    晏杪静默了片刻,道:“郑姐姐同我说这些,是否有些交浅言深了?”

    郑书月回首一笑,“既是一见如故,便不是交浅言深。”

    说罢,她语气顿了顿,又道:“三年前我就认识你了,我亲眼见到你的好妹妹为出风头惊了马,你策马飞身去救她却摔断了腿,也亲眼见到你在宫宴上演的一出好戏,让你的母亲和妹妹都丢了脸。”

    晏杪道:“我倒是不知道郑姐姐也在。”

    “你那时,好像谁都不想理,比现在可要疏离的多了。”郑书月道:“不过我倒是觉得晏三姑娘比起三年前,更难接近了。”

    她回过头来看晏杪,每次晏杪不怎么说话的时候,她都会回头看她,看看她脸上的神色,或许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在郑书月看来,晏杪表面温和端庄,内里却倔强傲然,这和她从小自小长在景州有关,从景州来的女子,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傲气的。

    她们都是吹过风沙,看过辽阔天地的鹰,不是被藏在深闺中的金丝雀。

    她们对于京城的女子,多少是有些瞧不上的,当然,京城的贵女对景州来的女子更是瞧不上,觉得她们不够柔婉端庄,过于粗俗。

    可晏杪的性子同她们有些不太一样,她表面对谁都很礼貌,不经意间又有些温吞,和之前郑书月印象中的晏杪又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