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双手稍稍松开她,人有气无力地趴在她身上,头埋进她胸口,瓮声瓮气道:“我快要死了,你都不会关心我一句。”

    孟今安听着男人语气里的委屈觉得好笑又好气,这人还真是幼稚。

    于是她转头对梁辉说:“小六,回酒店吧。”

    梁辉这才放心地加大油门。

    岑远笙一直抱着孟今安不肯松手,以至于下车后梁辉只能在一旁辅助。

    直到将他们送进房间,梁辉拿出岑远笙在医院开的药物递给她。

    “孟小姐,其实我们老板从小就不能吃竹笋,他有过敏症,他昨天回来之后开会跟总部那边说要投资云心塘的项目遭到董事会的反对,他心情不好还准备当天回去收拾那帮人的,结果搞得上吐下泻还感冒了,后来俞老板出了事他从医院回来就去了警局发动关系找证据,您真的误会他了……”

    孟今安有些意外地看着梁辉许久,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药物,主动问了医嘱,说她知道了。

    孟今安回卧室看着和衣而卧的男人,在床边轻轻坐下,她拿出病历本看了一下,上面果然写着“竹笋和酒精过敏”加“急性流感”。

    想起白天自己一个劲地给他夹竹笋倒青梅酒,他居然一声不吭地接受。

    他那张嘴就不能开口说话吗?真是活该!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有些愧疚。

    她凑到岑远笙身边,动手给他解开西装扣子帮他脱下。

    见他浑身汗津津的,又给他把衬衣和裤子一并脱下来,看着男人一身结实紧致的肌肉线条她忍不住摸了一把,嘴里嘟囔:“白长这么结实,就这么不禁扛吗?”

    岑远笙吃了感冒药,这会儿睡得迷迷糊糊,口中喊了一句:“潇潇,你别走!”

    孟今安愣了一下,拉起被子给他盖上,转身去浴室接了一盘热水出来帮他擦拭身上和额头的汗渍。

    折腾完已经凌晨三点半。

    孟今安的眼皮子都在打架,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倒在旁边睡了过去。

    迷糊中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少年正朝自己奔来,他喊着自己的名字:“孟潇潇,我来了!”

    她跟少年双向奔赴,紧紧拥抱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身子逐渐灼热轻飘,像氢气球一样飘离地面,飞向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