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哇?要了我马上回去逮。”

    “你家可能提前过夏天了,要不然咋会有鸣虫呢。”顺子有些得意地也斜了猴子一眼。猴子才想起,这些虫子,还真是春夏之交才慢慢有的。他就问:“那这些虫子是咋回事?”

    “人都能克隆了,冬天还弄不出几个夏天的虫子来。真是太可笑了。没了,城里人咋要瞧不起你们这些乡棒了。”

    顺子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得大吊和猴子的喉结都一鼓一鼓的。

    猴子就说:“这都是啥人玩的吗,你还有心思玩这?”

    “真是笑话,你说啥人玩的,能玩这的,在西京城里连教授、大干部都多了去了,你以为都是城中村的闲人,是吧?”顺子还在来回倒腾着,翻看那些瓷瓶陶罐。

    大吊说:“你真有心思玩这个呀?”

    顺子问:“咋没心思了?我过去就玩过,这些年,是没时间了。”

    “你现在就有时间了?”猴子问。

    “咋没时间?我退了,现在有的是时间。”

    “你再甭拽了,又不是干部,还退了。”大吊急了,话就有些冲起来。

    “你懂个屁,咱城里,哪怕是从村办厂退了,都叫退了,你懂不,乡棒?”

    “好好好,你退了你退了。真不装台了?”大吊又问。

    “不装了。”

    “到底是为啥吗?”大吊还追问。

    “不为啥,就是不装了。”

    “大伙儿都来了,你能不装了?”大吊甚至有些威胁的口吻。

    “我又没叫你们来。”

    “哎,你咋说这话呢,年前你发话,说让大伙儿年后不来了吗?”

    顺子的嗓门也提高了:“我年前发过话,说叫你们年后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