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月问:“什么正事?”

    “……他真被问住了,能有什么正事,不过因为好几天没见着她了,想多让她待一会儿而已。

    当然,柳总是不会承认的,编也要编出“正事”来,便将她的手一挽,往客厅带,走到一半,又拐去书房。

    抬手按门边开关,灯光倾泻而下。

    书房宽敞又明亮,长而宽的一张黑色书桌,放了一台电脑,几本书,一些杂志。座椅后面是高及天花板的一面书柜,除了书,还有许多电影碟片,有正放亦有侧放。正面朝外的那些,可能便是柳逾白的珍藏。

    梁司月瞥了一眼,里面有许多她连名字没听过的冷门作品,但也不乏《教父》、《辛德勒名单》、《美丽人生》这样耳熟能详的豆瓣tp50。

    柳逾白抽出椅子,将她按在那上面,又俯身将电脑主机打开。

    梁司月惊讶于柳总这台windws系统的电脑开机快极了,而桌面的整洁程度更是让她咋舌。

    柳逾白打开了邮箱,从某一封邮件里将附件下载下来。

    公司成立十周年宣传部做的纪念册,排版的电子档,发给他最后过目。

    柳逾白让她先帮着看一遍。

    “有什么标准吗?”

    “看你心情。”

    柳逾白丢了鼠标,朝外走去,他要先去洗个澡。

    梁司月将这个pdf文件点开了,没急着往后翻,反倒先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卷首的企业文化、发展历程诸如此类的介绍性内容。

    公司成立十周年,柳逾白今年32岁,那岂不是,22岁他就有自己的事业了?

    梁司月一时好惭愧,她今年20岁,一部作品还未播,一部作品拍一半受伤回家“抠脚”了,哪怕她再怎样超常发挥,天时地利人和地在22岁拿个影后,也赶不上柳逾白的成就了。

    她点着鼠标,一页一页往后翻。

    对有些事情,她相当迟钝,如果不是看这个纪念册,她都不知道柳逾白签了这么多大腕儿,还直接或者间接投资过那么多有口皆碑的影视作品。

    然后膨胀了一秒钟——柳逾白愿意签她,说明在他心里,有朝一日她也是够格被印上这纪念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