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足勇气,抬头看了不远处的小曼,一个箭步满载希望地冲了出来。

    “停!”

    消灭他希望的是一只手,并不丑陋甚至美丽的手,这只手象是交警与红灯一般横在他跃跃欲试的心坎上,崇译文的手,她冷冷地说道:“刘星,为了行动的成功,我命令你不得接近赵小曼。”

    “凭什么!”这边的回应很强硬。

    “凭我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凭我肩膀上头上抗的警徽国徽。”那边也不示弱。

    “娘的,你这是公报私仇。”

    “随便你怎么想。”

    “你这个无赖。”

    “刘星,这么快想向人家求婚啊,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她声音超大,几乎临近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射了过来,也包括小曼有些失神的眼光,大家的些许疑问都消失在了崇译文害羞似的的奔跑中了,小树苗还给了刘星一拳:“有病啊,什么人不好找,找个督察,你这是作茧自缚啊。”

    他这一句话算是彻底封住了小曼的希望。当时的聚焦并不在刘星这边,呆子才是主角,大家的起哄声从他们宣布复婚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吻她吻她。”

    大家都在鼓励戴苏将张梦扑倒长吻,此刻的他哆嗦着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一个深深的呼吸之后,只见他猛地一个前冲把惊呼着的张梦压倒在地,然后的场景就是所谓的饿狼传说了,此处删除两百字,大家自由想象...

    那个深吻吻走了这三年来所有的裂纹,张梦并没有推开他,她的脸上满是幸福的潮红。

    “其实我并没有出轨,戴苏并不缺乏办公室艺术,但是显然在层次上与省级的有差距。”张梦只是在某副省长离婚的时候为他当了几天的管家,当然这副省长对她的感觉也太好了一点,悉透领导意图的秘书找戴苏谈了两次心,第一次的时候戴苏尚能面带微笑地说不可能,但是第二次,他的眼睛里终于有了愤怒的光芒,后来他在副省长的别墅里找到了张梦,他以为自己知道了所谓的真相,他不了解一个漂亮的女性办公室主任的艰难,虚与委蛇对别人来说那是高难度的技术,对她们来说确是必需品,要使用得如火纯青才行才算合格。一个高级内勤很多时候要直面流言,她们多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智者,体谅她们,保护他们,是她们心灵的港湾。

    “流言止于智者,戴苏则是个超级笨蛋。”张梦也一度对戴苏充满愤怒,数年的夫妻,十多年的同学,知晓彼此的底色,无论多大的诱惑,自己又能变成什么样?我是那种人么?她不习惯解释,只是在他离婚的协议书上默默地写上自己的名字,他没有带走任何一件行李,除了她亲手编织的那件米色毛衣;她也没扔掉他任何一件衣服,她知道他会回来,也许是在明天也许是在很多年之后。这次聚会那首她最爱的昨日重现被演绎得如此唯美,除了想投降自己一点想法也没有。

    爱情的最伟大之处,不就在于自己要向喜欢的人无条件投降么?

    “他离开我是因为爱我,我回来是因为我气消了。”张梦幸福地躺在地板上。

    已经深秋的天气,她的心中却火热一片,三年后,她决定让自己的男人回家。三年之后,在所有自己最重要的朋友面前,自己的幸福再度归来。美丽如斯,生命如虹,两个人在那一刻都想到了小孩。戴苏想的是:宝贝,爸爸找到那把钥匙了,张梦的则是:呆子欢迎回家,这是晨晨这两年多以来最重要的一份礼物。

    四目星视,满是酸腐的暧昧...

    最终,刘星还是没跨出那一步,就在他再次下定决心的时候,金丝眼镜也伸出了一只手,仿佛一场大幕被人生生拉上似的,所有的戏份都成了海市蜃楼。

    山羊叹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