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泪如泉涌。

    江碟上前抱住邹氏,“娘,怎么办?怎么办?爹要休了你!”

    邹氏一边流泪,一边咬着牙道,“他敢!我弟弟乃吏部侍郎,他若敢休我,我定让他一生不得安宁!”

    江碟身子一抖,“娘,可我和大哥还在江家,你真的要不顾我们的名声和前程么?”

    邹氏这才清醒了过来。

    看着同样泪流满面的江碟,瞬间嚎哭出声,将江碟抱进怀里,“这一切都是江慈害的,若不是她,你爹断没有休我的理由,咱们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江钦阳原本想上前安慰邹氏两句。

    可听了邹氏的话,他叹了一口气,转身,随着父亲一同离开了。

    江致的屋子里。

    两父子难得坐在一起,还喝了两杯小酒。

    江沇满面灰败。

    想到自己和邹氏成亲后的十八年。

    他原也是想好好和邹氏过日子的。

    可邹氏人品堪忧,平日里不是打骂下人,便是与妯娌不和。

    前些年,二哥和四弟都被外调。

    家中这才安宁了下来。

    原本以为邹氏过了几年安宁日子,性子也会平和一些。

    却不曾想,江慈一回来,她又犯病了!

    他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