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怎么不气?这又不是小事儿,哪能这么快就消气的?”季林氏道。

    张泰苦笑一下,“可不是吗?”

    “英朗呢?他在家做什么呢?”季林氏很小声的问道,生怕被堂屋里的季巧巧听到了。

    张泰说:“贺哥几乎是不吃不喝也不睡觉,总是木木的一个人坐在那里。我们都挺担心他的……”

    季林氏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也是个可怜孩子,怎么就被人下毒了呢?”

    张泰面色微变,道:“这事儿说起来就复杂了,我也说不清楚。如果婶子想知道,还是去问贺哥吧。”

    “我不问,问了我也听不懂。”季林氏说:“等巧巧想通了,她自己会去问的。”

    “那成,婶子你好好照顾嫂子,我就先回去了。总得让贺哥吃点儿饭才行啊。”张泰挠了挠脑袋。

    “你回去吧,你跟他说,就说是我说的,要是不吃饭不睡觉啊,以后就别想再见到巧巧了。”季林氏道。

    张泰乐了,“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回去了啊!”

    堂屋里,季巧巧把脑袋歪在季香香的肩膀上,半晌都不想说话。

    季香香也不说话,只是温柔的拉着妹妹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季巧巧说:“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脑子里就像一片空白似的,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才好呀,非要想起那种事情做什么?”季香香说:“可能老天也在垂怜你,叫你跟他两个人都忘记了那天的事情。”

    “姐姐,你说……这个事儿,能过去吗?”季巧巧忽然很轻很轻的问道。

    季香香心头一酸,“当然能过去的!刚才那个人不都说的很清楚了吗?是他擅自做主把妹婿带走的,一个毒发昏迷的人,还失忆了,你要他怎么办呢?”

    “姐姐,我真的有点儿恨的!”季巧巧哭了起来,“可是英朗又没做错什么,你说,我该恨谁?”

    “恨刚才那个人啊!那个叫李达的!是他做错了事,害了你,也害了妹婿!”季香香咬牙切齿道:“我们府里也有那种自作主张的下人!名义上是为了主子好,可实际上,就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私欲!这种人,真的特别坏!”

    季巧巧说:“是啊,我也明白的,我该恨的人是李达。可是,姐姐,为什么我要遇到这种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