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巧巧还是满脸的轻松惬意,她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热茶,才轻声道:“当然是假的啊。”

    “什么?!你!你骗人!”樊宝怡说:“你是想说京城传言并非事实吗?”

    季巧巧说:“没错,就是假的。樊小姐出身世家大族,想必从小熟读圣人书,没想到也会相信市井之言吗?”

    “并非是市井之言,我亲口问过蔡公子,他说你对贺公子管束极严,还要他一个男子汉去侍弄婴孩!”樊宝怡说:“贺公子乃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如何可以受你这种侮辱?”

    “男人去侍弄婴孩,就是侮辱?”季巧巧说:“这种话我可没有听说过。”

    “你还想强词夺理!大家都知道,自古以来,抱孙不抱子!只有你这种悍妇才会如此欺辱贺公子!还让他在客人面前丢脸!”樊宝怡痛心疾首,“贺公子是这么好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对话进行到这里,季巧巧已经充分明白贺英朗为何会几次三番拒绝樊宝怡热烈的追求了。

    不管樊宝怡是男是女,反正都不是一个良配。

    性子烈并不是一件值得夸奖的事情,像樊宝怡的性子烈,就完全凸显了她的莽撞无知。

    她可能是满腔热血,带着强烈的善意。

    但不管她跟任何人成了亲,将来的日子只怕都会很难熬。

    虽然她长得很美,可是久而久之,这样的性子也会磨掉对方的耐心,夫妇之间肯定也会不和睦的。

    不过樊宝怡对贺英朗倒是一片赤诚,她来指责季巧巧,并非是因为她嫉恨季巧巧,而是因为她觉得贺英朗受到了委屈。

    念及此,季巧巧便诚恳的说道:“樊小姐,我夫君并未觉得受辱,也没有觉得在客人面前丢脸。至于照顾儿子,这是我夫君心甘情愿的。我们两夫妇生活在乡下,所以比较随意,他愿意帮我照顾儿子,也是因为他喜爱儿子。不管古话时怎么说的,别人是怎么做的,我想,一个人疼爱自己的孩子,总不是一件坏事吧?可能你们这些达官贵人有自己的规矩,但是在我们家里,谁都会亲手照顾孩子,没有例外。如果你担心我夫君过得不好,那你大可以放心,他现在非常幸福。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跟连府的下人私下打听。他们才是目睹我们夫妇朝夕相处的人,不像那些客人只见到我们一会子,不知头不知尾的。”

    樊宝怡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收买下人?”

    季巧巧说:“信不信由你,我今日愿意见你,也是出于我的好奇心。不过,我的好奇心现在已经满足了,所以樊小姐,我要回院子去了。”

    “你想逃?”樊宝怡站了起来,做出一副不让季巧巧离开的架势。

    季巧巧笑着说:“我有什么好逃的?我是主,你是客,我想回院子是我的自由。”

    “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樊宝怡说:“我那么在乎贺公子,我不能容忍有一个女人这样对待他!少夫人!我跟你说,这件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