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跟赵大夫都一致认为薛铃铛应该卧床休息一段时间,至于这段时间是多久,还要看后续是什么样子。

    薛铃铛原本就比较瘦弱,加上这一胎本来怀的也不是很稳当,这回被人一撞,倒真是有些摇摇欲坠了。

    好在毛健家里不缺银子,隔几天请赵大夫过来看一眼,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依照毛健的想法,他更想一直请丁叔去给薛铃铛诊脉。

    不过丁叔到底不是村里的大夫,而且赵大夫的医术也不错,又跟丁叔一直有交流。

    如果遇到赵大夫解决不了的病情,他肯定会去请丁叔,所以这也不能算是个问题。

    虽然毛健自己不在乎这些银子,但是毛健娘却心疼极了。

    她不光心疼银子,还心疼她自个儿。

    好不容易等到毛健再娶了一个媳妇儿,可以每天洗衣做饭操持家事,现在却突然病倒在床上,还不知道要躺多长时间。

    毛健娘不光要做一天三顿饭,伺候毛健爷俩,还要伺候卧床不起的薛铃铛,这就叫毛健娘有些受不了了。

    丁叔跟赵大夫都回家后,毛健去城里给薛铃铛抓药。

    薛铃铛的儿子小顺趴在床头,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她喊娘。

    薛铃铛虽然面色惨白,但还是和颜悦色的对小顺说:“娘没事儿,你乖一点,不要吵闹,就在屋里陪着娘,好不好?”

    小顺很乖的点了头,因为一家人忙到现在还没吃饭的关系,小顺的肚子早就饿了。

    毛健娘骂骂咧咧的在灶屋里煮了一些疙瘩汤,先盛了一碗给毛健爹,然后就装了一点儿端去了薛铃铛的床前。

    “这下可好了!儿媳妇躺在床上等吃等喝,倒叫我这个做婆婆的来伺候你!”毛健娘翻着白眼说:“你懒成这种死样子,真不知道毛健娶你回来做什么!”

    薛铃铛心里怄的只想吐血,面上却只能和和气气的说道:“娘,我这也是为了保住毛家的血脉啊。您不想抱孙子吗?”

    “抱什么孙子?就算要抱孙子,也轮不到你这种女人来给我毛家生一个!”毛健娘骂道:“看你这种妖妖娆娆的样子,人在外头,一双眼睛还滴溜溜的转,是想勾引谁啊?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今天那几个年轻后生就是看到你勾引他们,才会朝你那边挤过去的!要不然,那河边那么多人,人家怎么不挤别人,专门撞你一个?像你这种不守妇道的东西,还不如让毛健一棍子打死算了!”

    这话说的太恶毒了,饶是薛铃铛也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