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来饭庄的掌柜的拉住牛二的衣裳不放,老大不小的一个中年人,哭的眼泪汪汪的,“你们天天来,天天吃这么一大桌子不给银子!你不能走,先把银子付了再走!”

    牛二嘿嘿一笑,一脸赖皮道:“我都说了,我跟你们黄老板是好兄弟,他说了愿意请我们吃饭,我们才赏脸过来吃饭的。怎么着?这么大的一家饭庄,老板说话不算话啊?我带着兄弟们来吃吃喝喝,那是给你们黄老板面子!我说掌柜的,你们黄老板都不心疼银子,你为他心疼什么呀?”

    “你们光是吃吃喝喝,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自打你们天天来吃饭了以后,熟客们都不敢来了!我说了请你们去二楼,把最好的雅间给你们坐,你偏偏不愿意!你这不光是吃吃喝喝,你这是砸我们店的买卖啊!牛二,你这帮人喝多了就撒酒疯,不是骂人就是打人,那么多客人都被你们吓走了!牛二,我不是跟你说笑的,你今天非得把银子付了才能走!”掌柜的哭的更厉害了。

    季巧巧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低声道:“云来饭庄的客人真的少了很多,你看周围的店里都坐了七八成客人,他们却坐不满三成,啧啧。”

    “目的达到了。”贺英朗说:“高兴了吗?”

    季巧巧道:“还差得远呢,这才几天功夫,他们就算有损失,那也是很少的。牛二以为我们给他塞了毒药,肯定会闹满一个月才罢休的。这个人啊,特别惜命。”

    之前贺英朗塞给牛二的那颗药丸,其实就是泻药而已。

    牛二当时受到了惊吓,当天又拉的几近虚脱,还真以为自己吃了什么毒药,所以现在每天都很惶恐。

    牛二身高力大,掌柜的拉不动他,他反而笑嘻嘻的看着掌柜的,道:“掌柜的,我可没钱,你瞧,我这全身上下,连一个铜板都找不出来!我告诉你,你赶紧放手,要不然,我这帮弟兄们可不是吃干饭的!你这身子骨,要是摔一跤,我可不负责的!”

    掌柜的说:“我们老板说了,我要是收不到你们的饭钱,就要我自己贴钱出来补上去!牛二,算我求求你了,你行行好吧,把饭钱付了!我真的没钱帮你贴补!牛二!”

    牛二哈哈大笑,“行啊,你们黄老板倒是挺精明的啊!居然让你这个做掌柜的来贴补饭钱!不过,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掌柜的,你再拉着我不放,我可真的要动手了啊!”

    说完,他大力一推,掌柜的摔在了地上,哇哇大哭道:“牛二!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你吃这一顿,我干几个月也赚不来这么多银子啊!牛二!你这个混账!”

    里面有吃饭的熟客见掌柜的摔成这样,便走出来把人扶起来,道:“掌柜的,你们黄老板呢?”

    “老板这几天都没来,他说这事儿归我管,要是我收不到牛二的饭钱,就要自己贴。”掌柜的嚎道:“这是要我的命啊!”

    不少人都挤过去看热闹,季巧巧拉着贺英朗也挤在人群中。

    她故意捏着嗓子,大声道:“还有这样的老板吗?自己不管吃白食的人,居然要掌柜的来贴钱!这老板也太坏了吧!”

    众人都有从众心理,一听有人这么说,其他人也都跟着谴责起了黄老板。

    牛二没听出季巧巧的声音,他吊儿郎当的看着掌柜的,嬉笑着说:“掌柜的,这种老板,你就别给他干活了呗!你这样的老掌柜,去哪儿找不到一个活计啊?”

    “是啊是啊!掌柜的,这黄老板不是好人!他自己不来管这群吃白食的,倒是叫你贴钱!听说隔壁街有个酒楼的掌柜的要回乡下了,掌柜的你不如去那边看看?”人群里响起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说的头头是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