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自称,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称的吗?

    “朕再警告你一遍,称谓的规矩莫要忘了。”

    江锦洛胸口闷闷的,她就知道裴宴是要将自己送去北境,好让人羞辱一番。

    要不然也不会反复的提醒她此刻已经是禹王的侍妾了,好啊,侍妾就侍妾!

    她站直了身子行了一礼:“禹王府贱妾参拜皇上,皇上金安。”

    裴宴眼神一瞬变得阴鸷起来,那棱角分明的下颚绷得极紧,吼道:“江锦洛,你!”

    那朵遮住太阳的浮云由白转青,天色不由分说的暗沉了下来,凉风将二人的衣摆给吹得翻飞起浪。

    天际处乌云翻涌起来,有隐秘的暗雷在天上闷声滚滚,一场夏日的暴雨已经悬在了头顶。

    裴宴对她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着,撅了噘嘴:“又是哪句说错了嘛,到底该怎么称谓,皇上不妨直说。”

    裴宴一把攥住她的玉臂:“你不是那般想念裴占吗,怎不去北境?”

    江锦洛听闻着话,眉心又是一拧:

    “反正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何必还要再问呢?不信任一个人,又何必再去在她身上找答案呢?”

    裴宴看着她没说话。

    “去北境就去北境,我这就走!”她甩来裴宴的手转身就走。

    天色暗沉下来,视线昏暗,山坡上的树被大风吹得歪了脖子。

    紫色闪电将天空嗤啦一声的划开,一道惊雷劈了下来,轰隆隆一声落在大地。

    江锦洛最害怕打雷了,脚下一软就蹲了下去,用两手死死的捂住耳朵。

    天上的惊雷还在轰隆作响,一声比一声大,那场酝酿的暴雨似泼天的江河从天上滚落了下来。

    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天地一时昏黄。

    她撑着身子起来往前走,裴宴从身后拉住了她:“跟朕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