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饭都吃不饱的女子,上要伺候公婆,照顾夫君孩子,下要外出浆洗衣物,做不完的家务事。

    这一身绫罗绸缎如何使得,这些女子是穿还是不穿,这样的料子穿个几次怕是就挂花了。”

    绫罗绸缎制成的衣服最是娇气,常常需要人仔细呵护,都是深闺大小姐,那种十指不染阳春水的女子能够穿得出来的。

    江锦洛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漆黑乌眸冷冽下来:

    “这事儿是我牵的头,不能牵了一半就不管了。

    沈昭昭要入宫,关系朝政,我的确拦不住,但她要坏了大周那些苦难女子越冬的衣物,我是断断不能答应的。”

    长孙金月手里转着刀子,一下子就插在那羊肉上:

    “有人生来高居庙堂,过惯了镶金砌玉的日子,便再也看不见黎民百姓的苦楚与平凡。沈昭昭,沈家嫡长女,怕是连棉衣都没见过吧。”

    她儿时在边疆,穷苦百姓的日子见多了,冬日里莫说棉衣了,都是一件衣服一家人穿,谁出门谁穿。

    江锦洛在来到大周之前,也是一个平凡家庭走出去爱跳舞的女孩儿,老百姓过的什么日子,她最清楚了。

    沈昭昭就像极了那些所谓的专家,高作庙堂,从来不知民间疾苦。

    怕是她觉得不穿绫罗绸缎,就可以穿得起狐毛大氅的吧。

    江锦洛拂了拂长裙,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