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是第二年才知道她的存在的。

    起初臣只是奇怪,当年北境的税收全被禹王所把持,

    且多了很多朝廷根本没有的税收项目,所以许多商人都是想方设法的偷税漏税,如此才不会造成亏本。

    当年整个北境境况是非常差的,百业萧条,民不聊生。

    百姓手里毫无存余,反而倒欠官府税银。在北境百姓的眼里,官府与土匪没有区别。

    当时是臣手底下的人,说沧州城里有家酒馆生意极好,这家老板的税银是派人亲自送来府衙,还必须是臣手底下的人才会给。

    起初臣没有注意,后来发现这税银越缴越多,不仅按时,有时候还会多给,那时才引起臣的注意。

    后来臣就去了沧州一趟,命人打听一番,才知道她还活着,还来了北境。”

    裴宴转着手上的玉扳指,神情算是平和:“你没问,她为何来北境?她一直最向往的生活,可是在江南。”

    鹤兰因摇了摇头:“问过,她没说。

    后来不知怎的,锦洛的母亲嫁给了北境首富江如卿,

    同样都是姓江,这个姓氏为她打了极好的掩护,裴占也没有注意到她,或许认为是哪儿来的私生女吧。

    本来她一直都说,过过简单日子,消遣消遣时光就算了。

    那时刚刚是大周与匈奴的合作初期,但北境又在禹王的把控之下,臣根本抽不出手来去与匈奴做一些事,

    导致在最开头闹了许多不愉快出来,两国合作几近崩塌。

    臣没有料到的是,锦洛帮着江如卿跟匈奴那边谈成了一次棉花生意以后,拓跋朔兰与她很投缘,

    就如此开启了大周与匈奴的第一次意义上的合作,她也很懂匈奴人的苦衷,所以各项合作推行起来,尽量让两边都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