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我们辛辛苦苦从平川逃离,如今成了通缉犯不说,就算是阳光一点的地方我们都不敢回去。”

    “那就说明了我们已然成为弃子,甚至是我们以前的风光根本就回不去了。”

    “你此刻这么做,你真的以为自己会咸鱼翻身吗?”

    “你这只不过是马前卒,就算是你颠覆了叶琅,你又能够得到什么呢?在我看来你肯定是什么都得不到!”

    作为曾经平川市的斧头帮地下王的崔爷,站在秦雄身旁,猛抽着哈德门的香烟,又气又恼地喝骂道。

    他们两个人可谓是一丘之貉,乃至是从当初坑害叶琅入狱之时,已然对此做了很多错误的选择。

    “你难道甘心就这么窝囊而又怄火地躲藏一辈子吗?此刻难得有人能够看中我们的价值,那是我们作为蚂蚁能够发挥余晖的荣幸。”

    “不然的话,你觉得就我们这样的,怎么撼动已然崛起的那混蛋?”

    “再说了此事都还没定性,凭什么就认定着我们会输呢?”

    “更何况我们现在活着的,难道不是生不如死的状态吗?与其如此苟活,还不如尽早就做好抉择。”

    “若是要死,那我宁愿选择站着死,也不愿苟且偷生了。”

    秦雄夹带着一抹死寂的目光,逃窜在外,甚至是过着乞讨的生活,让他受够了这般落差境遇。

    甚至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亲戚朋友,在他看来,也都是欠收拾的存在。

    若是能够拿生死来赌一把前程和家族的兴起,他这一条烂命又有何不可呢?

    所以他并不觉得自身的做法,有何不对之处,甚至是在他的认知中,他也认为自己应该选择硬刚到底。

    “你好糊涂啊!若是有着一丝胜算,那么不用你来说,我也会支持你选择去面对这一次的坑杀局,但是你所要面对的不是叶琅一个人,更加不是平川那些唐家和赵家。”

    “你现在的敌人已然不是叶琅一个人,而是整个官方,你觉得你此刻似乎已然躲藏到如此偏远的地方,似乎就真的没有事情了,但是你低估了官方的能力。”

    “我敢肯定,此刻的你已然暴露了自己,如果五分钟之后,你还是认为此事要进行到底的话,那我也只能表示咱们之间兄弟一场,已然到头了。”

    “如果你飞黄腾达了,我不敢奢求你会带我飞一把,但是你若出事了,每年的今日,我定会前来拜会。”

    崔爷眺望着远方,茫茫的山野间,充满着让人绝望的寂寥,更是一种让人莫名腾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