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又是家里那个娘们。”
七八分醉的朱国庆,拿出公文包内的电话,苦笑了下。
他老婆绝对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媳妇。
孝敬公婆,抚养儿子照顾朱国庆,那都是有一说一的标准。
唯一不足的就是,那娘们比朱国庆,还要更关心他的仕途。
自从方临瑜调到青山,朱国庆的地位江河日下后,他老婆就开始焦虑烦躁。
并神预言他早晚都会被边缘化,得做出充足的应对准备。
比方对以前和现在都对他不感冒的新老大,奴颜婢膝;或者求爷爷,告奶奶的调出金陵地区去别处发展;最好呢,能调出供电系统,去地方上大展拳脚啥的。
对老婆说的这些,朱国庆比她还要明白。
但有啥子用处呢!?
朱国庆除了能力不错之外,唯一的靠背景就是方临瑜。
方临瑜远走他乡之后,朱国庆就成了没人管的孤儿。
休说他实在看不惯新老大了,就算他对新老大奴颜婢膝,人家会尿他吗?
“其实平平淡淡才是真。起码,我就算成了边缘人,也比绝大多数普通百姓,强了不止一点半点的。”
朱国庆嘴里喃喃着,接通放在可耳边。
醉醺醺的说:“我没事!我就是心里不痛快,自己在外面喝点酒。老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并不是每一个领导,都像欣赏我的方局那样,能重用我,给予我施展才能的平台,当我勇往直前的靠山。我决定了!不就是在局里当一个边缘人吗?我宁可饿死,我也不会向某人奴颜婢膝。至于外调,呵呵,老婆,咱没有关系啊。”
他絮絮叨叨了老半天。
给他打电话的人,始终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