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霆还趴在院子里捡石子,只要醒着,他就不肯待在屋里,非得趴在地上捡石子。

    院子都打扫的干净,能有几个石子,一会儿捡不到他就大哭大闹,下人没办法,只得随时撒些石子哄着他。

    宁氏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上官霆找到一个石子,高兴的嘿嘿直笑,嘴里口水流到前襟上,手上衣服上都是土,看着小厮咿咿呀呀的叫着。

    宁氏看到才出门几天的儿子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时接受不了,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当宁氏再醒来的时候,看到屋里的上官霖儿,上官霖儿这两天哭的厉害,眼睛还肿着。

    看到宁氏醒来,上官霖儿眼眶一酸,又流下眼泪,她扑到宁氏怀里,娘俩抱头哭了一场,上官霖儿才把他们来了之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儿子竟是因为雨如烟才变成这样的,宁氏心中悔痛交加,对于她来说,儿子就是她的一切,没有了儿子,她还有什么盼头。

    送了宁氏出去,成国公到背着手踱步,宁氏她们竟然瞒着他,年前的人头竟是自己那本该死去的儿子送来的,他是怎么送来的,还有没有同伙,想到这个,成国公又想起了上官霆被扔在鸟巢里的事,莫非也是他?

    成国公总觉得自己身边有眼睛盯着,他就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蹦跶,还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行事周全,简直蠢到家了。

    六安送了宁氏回来,成国公命他迅速安排人手去寻找上官霈,对于这个大公子,六安见的不多,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模样肯定变化很大,这还真不好找啊!

    六安想了想说道:“可否请国公爷赐下一幅画像,属下们也好依着画像寻人。”要不然这人海茫茫的,就算大街上碰到也不认识啊!

    成国公想了想,竟是一点也想不起大儿子长什么样子,上官霆应该是见过他,可是他现在的样子,都是枉然,竟然无从查起。

    “先打听着吧,实在不行,也只能等他上门了,他不是回来报仇吗,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摆了摆手让六安下去,成国公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从头捋着这一团乱麻。

    到了第二天,成国公就让宁氏搬到上官霆的院子里照顾他,宁氏进了院子后,院门就落了锁,任凭宁氏再怎么拍打也无有回应。

    上官霖儿在自己的院子缩了两天,深感自己前途渺茫,哥哥母亲都指望不上了,父亲也是个不管事的,她能够的到的指望也只有华阳郡主了。

    又过了两天,等眼睛消了肿,上官霖儿稍稍打扮后,穿着一身素净些的衣服去了华阳郡主的别院。

    在华阳郡主跟前又掉了几滴眼泪,便开始奉承华阳郡主,看她在剪纸,也拿了剪子学着剪。

    回东山别庄的路上,小丫鬟看着上官霖儿磨破的手指说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手都磨破了,这要是留了疤可怎么好!”

    上官霖儿举起手到眼前,看着手指关节上磨破的皮肤,露着赤红的血肉,冷笑一声道:“这算什么,我想讨郡主的欢心,博一个好的前程,郡主耐心与我相交,也不过是想落一个大方仁善的名声,各取所需罢了!”